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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你要吃嗎?」
「嗯。」江燃漫不經心道:「是有點餓。」
白梔遞過去,他還是牽著她的手不肯松,單手操作不方便,只能低頭去銜,冷白的面板卡在飯盒邊緣,有點紅,他使勁咬了一塊,嚼得費勁,喉結來回滾動,像是逼自己嚥下一些無法嚥下的焦慮。
「阿燃,彎腰。」
江燃叼著冷硬的南瓜餅,皺眉。
白梔拽了拽他僵硬的指,「彎腰啦。」
江燃彎腰,甩了甩冷汗浸濕的頭髮,桃花眼朔朔而動,全是爭先恐後凋零的桃花瓣。
白梔抱住少年的頭,深深嗅了一口,「你看你嚇成這個狗樣子,我是很在乎,有時候半夜困得要死一想起顧輕輕就會坐起來掐枕頭,恨不得掐的是你,掐死你……可是阿燃,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說不要我……」
女孩頓了頓,揪他耳朵,「所以再也不要說讓我走,因為我真的會走,知道麼?」
江燃沉默。
許久在她懷中低低「嗯」了聲。
「好了,該鬆手了,我好累,想回家睡覺。」
「白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媽都做不到不離不棄,為個小白臉就這麼扔下了他。
為什麼她總能做到?
白梔吸吸鼻子,笑起來,雖然是句玩笑話卻無比認真,「前世欠你的呀。」
「什麼?」他站直捧住她的臉,使勁往上拔,「你前世欠我多少,賠得起嗎?」
「能賠一點是一點。」
「那就是賠不完咯?」江燃勾唇皮笑肉不笑,眉峰一壓,又問:「那有沒有欠別的男人?」
「好像有,我想想……」
「有個屁,不許想,想起來也沒用,這輩子還不完下輩子你還得繼續賠我,生生世世都欠我。」
「哦。」
「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服嗎?」
白梔嘴角勾得高高的,瞥了他一眼,「就是利滾利,你放高利貸的,我幾輩子都賠不完咯。」
江燃一怔,冷笑道:「對,就是利滾利。」
白梔啊了一聲,被江燃麻袋似的扛到肩膀,扛著在寂靜的街道橫衝直撞,她先是怕,後來有點好玩就緊緊扒著他,看樓棟顛倒,星宇為地,石板鋪天,看他胸前的翡翠掛墜跳來跳去,綠得晃眼,然後一把握住。
總覺得這抹綠有點眼熟,好像以前在哪看過。
江燃停住,將人放下來。
他取下掛墜給白梔戴上,「這是我姥姥的。」
也是他媽蘇素心的嫁妝,出車禍時,女人摘了婚戒,戴的就是這枚戒指。
家裡東西讓債主抄光、砸光了。
當時蘇素心僅存的遺物就是這枚翡翠戒指。
江燃說:「總是盯著看,送你得了。」
白梔搖頭,「很貴的,我不能拿。」
少年拉開女孩的毛衣領子,將吊墜放進去,手指溫柔地撫平褶皺,笑得毫不在意,「就是貴才送你,白梔,老子要你永永遠遠都欠我。」
紅色的天空又開始下雪。
少年少女追逐的身影消失在青石板路,很快,足跡就被大雪掩埋。
後來的江燃總會想起這天。
就像他總是想起以前在籃球場馳騁拼殺的日子,那時,他的女孩如此愛他。
陳辰送完季雨晴,終於趕到網咖。
胡旭陽又雙叒餓了,在櫃檯買了三桶紅燒牛肉麵,剛衝上開水,陳辰就到了。
胡旭陽捶了他一拳,「去這麼久才來啊,別是偷摸幹壞事了吧。」
「滾,季雨晴那樣的我也下得去口。」
「還行吧,有鼻子有眼的。」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