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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過度失落。

整整幾個小時下來，顧寶珠都沉浸在幽美柔和的戲腔裡面難以自拔。直到演員們上來謝幕，顧寶珠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感動哭了。

她奮力鼓掌，想像著她也曾經在那個畫面，感受觀眾的熱情，享受崑曲帶給她的快樂。

可屬於她的舞臺早早的落幕。

她將自己情緒調整好，起身打算離開。

可還是被一個女演員給認出來了。

顧寶珠沒法走，被女演員拉著到後臺聊了一會兒。

女演員叫姜若，先前和顧寶珠一起學習崑曲。但她並非曲素瑛教的。

「你現在在做什麼？聽說你當了老師。實在是太屈才了。你天賦那麼老，曲老師也那麼喜歡你。我以為你至少也會有曲老師那樣的成就呢。」

姜若性子活潑，說話也沒拐彎抹角。

顧寶珠笑笑，「沒有在舞臺，也不影響我對崑曲的熱愛。若若，你今天很棒，我都為你哭了。」

「是你的話，應該會更好。寶珠，你真的不再上舞臺了嗎？那時候我們倆爭一個獎，輸給你我可是心服口服的。」

「可能不會了吧。我不耽誤你卸妝休息了。」

「那我們常聯絡。」

「嗯。」

顧寶珠走出劇院，心口覺得有些壓抑。

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因為和姜若的聊天，又覺得不大好起來。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走著，腦海里還不斷盤旋著舞臺上那些早就植根內心的戲腔。

雨毫無預兆的落下來，身旁有人匆匆跑著去躲雨，顧寶珠才回過神來。

她沒帶傘，看一眼附近，好像離著地鐵站也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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