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唐伯豹一雙眼盯著窗外,抬手就毫不客氣地點了殷寧頸側穴位。
殷寧霎時間渾身一酸,還沒反應過來個所以然腦子昏昏沉沉地就暈了過去。
唐伯豹把軟了身子終於老實的殷寧往肩上一抗,轉身看了看他們藏身的耳房,這屋裡僅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空蕩蕩地連個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
他皺著眉頭,眸中沉下一片陰暗。
侍衛總管和寒大將軍分開,從這排耳房的兩頭查起,於中間這最後一間屋子的門前會和。兩人針鋒相對,侍衛總管率先衝進房內。
寒大將軍隨後跟上,兩人的心腹也各有一個跟了進去。
後來的人不甘示弱,也想要進入這間不堪重負的耳房,卻被從裡面衝出來的侍衛總管和寒大將軍斷然阻止。
「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們,都去偏殿!」侍衛總管赫然下令。
侍衛所的人倒是聽命,但寒將軍的部下並不理會,只看著寒柯,唯他馬首是瞻。
寒柯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很快,院子裡撤得空無一人,只剩下他們兩人,以及他們身後,身體抖得身上鎧甲都在叮噹作響的彼此兩個心腹。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寧才清醒過來。他只覺渾身酥麻酸軟,眼前一片漆黑,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連挪動一根手指頭都做不到。
更可怕的是耳邊一片寂靜,他馬上想起昏迷之前是表哥將他劫持,霎時間心裡驚動,登時急得出了一身汗。
悚然一驚之後倒是有了幾分力氣,殷寧再次努力睜眼,掀起一條縫來看著周遭。
入目還是熟悉的寢殿佈置,看到床腳簾子上的流蘇,殷寧吊起來的一顆心終於落地。
「有人在麼」殷寧舌頭還不是很靈便,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用上力氣,只艱難地努力了半天,才勉強從床榻上翻了個身。
屋裡空無一人,只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藥香。殷寧又在榻上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頭沒那般發暈了,赤著腳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沒想到,剛到門口他就被人攔了下來。
「殷公子,請您回去。」屋門口守著的兩個侍衛人高馬大,卻都是殷寧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此時其中一個鐵面無私地將劍戟斜斜交叉於殷寧面前:「寒大將軍吩咐過,您哪裡都不許去。」
見殷寧愣愣地站著沒有動彈,另一個侍衛語氣越發嚴厲:「還請殷公子自重,不要讓小的難做。」
殷寧沒有注意到這些人對他的稱呼已經從往日的「王妃」變成了「殷公子」,他費勁地跟這些人解釋道:「塞北王在哪兒?」
那侍衛看都不看他,油鹽不進:「請殷公子回房!」
自打殷寧到了塞北以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冷遇。
但他也不發怒,反倒是沉著下來,一言不發地回到了殿內。
見他走路虛浮無力的樣子,門口把守的侍衛大眼瞪小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憤怒。
「不過是敗國送來的玩物,竟然如此水性楊花!」
「大王待他不薄,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嗎?!」
身後傳來自己聽不懂的番邦語言,殷寧也無心去管,愁悶地回到榻上坐下。
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屋裡不復往日燈火通明的樣子,只在桌上點著一根蠟燭。
如此一來,更顯得整個屋子晦暗陰森,
塞北王不在,這諾大的寢殿真是冷得嚇人。
殷寧心裡盤算著自己當下的處境,既然表哥沒有得逞,那自己應該是獲救了才對,為何會出現這種局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此時,唐伯豹正叫人吊在王城西北角上,那片偏僻可怖的刑房裡,看著侍衛總管手中那支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