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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塞北王勉強抬起頭:「這樣算不算舉案齊眉?」
殷寧無奈地笑著把盤子接過來,一邊用勺子輕輕攪拌一邊說:「大王從哪裡得來這些酸溜溜的道理?」
塞北王挫敗地直起身來:「自然是從中原請了高人。」
殷寧沒有用那個勺子,仰頭一口飲盡苦澀藥湯:「大王對大熙,倒真是」
他沒想出什麼合適的言辭可以來形容,說情深意重吧,上個月還差點把大熙皇室逼得走投無路,而說是針鋒相對,卻又答應了大熙的和親,並且愛屋及烏地對自己也很好。
無論如何,這個塞北王和傳聞中很不一樣。
殷寧覺得,若是一直如此,自己也勉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多加小心,倒真有可能和塞北王「舉案齊眉」。
塞北王非常自然地接過殷寧手中的空碗,並輕輕地用指腹為他擦去唇角殘留的黑色藥汁。
殷寧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但又覺得自己現在是塞北王妃,就應該盡到塞北王妃應盡的責任,所以一動不動地任他擦去。
塞北王輕輕地,慢慢地擦乾淨殷寧的嘴角,趁機打量了一下這張魂牽夢繞的臉。
可惜寧兒臉上藥汁子太少,要是糊滿了該多好。
塞北王遺憾地收回手。
殷寧這會兒服了兩劑藥,自覺得身上輕快了不少,打算稍微盡一點作為王妃的義務。
「大王。」殷寧沒有其他經驗,只能按照書上看的東西來。他把手輕輕地貼在塞北王的腰側,
塞北王手中的小碗掉在地上,好在床前鋪了厚厚的毛地毯,那碗骨碌碌滾了幾圈,毫髮無傷。
殷寧的手順著塞北王的腰向前摸去,在他精壯的腹肌上慢慢加了點力氣收緊,這麼摟著塞北王的腰已經讓他面紅耳赤。
但殷寧學藝不精,再加上當時很排斥這檔子事兒,根本沒有學會。
這時候該說什麼來著?
塞北王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少爺!」阿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的小廝跌跌撞撞地跑進寢殿,跪在殷寧的榻前。
殷寧連忙收回手,塞北王僵硬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他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給塞北王請安。」阿風照樣是規規矩矩地向兩人所在的方向磕了個頭。
「不許再叫我少爺。」殷寧呵斥道,他脾氣好,即使是教訓下人口氣也溫溫柔柔的。
塞北王側目而視,看阿風又不順眼了。
「以後要叫王妃。」殷寧一邊說一邊觀察塞北王的表情。
塞北王眼前一亮,這個好!
殷寧看他反應就知道自己賭對了。要知道大熙和塞北和親,是根本沒有給他定什麼位分的,這也是京城中人議論紛紛的重點。
和親過來,說是男妾也使得,說是玩物也使得。
但如果現在塞北王預設了王妃的稱呼,那他以後就名正言順。在塞北王宮裡也算是多一層依仗,無論誰來欺負他,也都要看看這個名頭是否能由得人作賤。
「是,王妃。」阿風糊塗了,怎麼在路上那個狗公公讓少爺自稱什麼妾身啊奴家啊,他就不高興,來了這裡反而主動要讓自己叫他王妃呢?
說是這麼說,殷寧的決定阿風是永遠不會質疑的,就算再奇怪,照做就是。
「你先下去吧。」殷寧見阿風全須全尾的安然無恙自然放心,留他也無用,還耽誤他和塞北王親熱。
阿風地板還沒跪熱就被攆出去,有點委屈。
屋裡又是剩下了殷寧和塞北王兩個人。
「大王可要,要寧兒服侍?」殷寧眼光不停地瞟著屋角的兩個大箱子,再次艱難地開始自己未竟的事業。
塞北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