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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很快就迎接上去，宋軍和朋友是俱樂部的白金，一般情況下都是老闆親自接待。

一會兒，文哥帶著宋軍幾人走來，楊磊站在鐵架器械邊，面無表情等待著。

「這位就是定製鞋的設計師小楊，這位是宋先生，我們的白金會員。」

文哥給幾人介紹，楊磊微笑著與宋軍握手。

「聽說宋哥是男排國家隊的？果然厲害，長的真高，是主攻手嗎？」

「哈哈……只是替補而已。楊設計師好年輕啊，還這麼有才華，一雙定製鞋能賣1萬塊，真厲害。」

雙方言語中打著機鋒，不輕不重互相刺了對方一下，楊磊說你特麼連主攻手都不是還有臉打著國排的旗號招搖泡妞，宋軍說你特麼連毛都沒長齊還敢叫價1萬塊。

文哥招呼著大家：「去辦公室聊聊吧，那裡安靜。」

一行人來到辦公室，主客分坐，文哥叫了個前臺小妹端茶送水。

宋軍開口就問：「安妮呢，怎麼沒看到她？」

「她在上團課，今天顧客太多了。」

「她幾點下課休息？」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宋先生，還是先談鞋子的事吧。」

文哥很尷尬，他偷偷看了一眼楊磊，發現這孩子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宋軍轉過身，對楊磊說道：「楊設計師，我這人口直心快，有時候說話很直接，希望你不要生氣。」

楊磊笑著道：「那就別說話。」

呃……

宋軍愣住，這什麼搞法？

他旁邊的兩個同伴也愣住，有這麼聊天的嗎？

文哥大吃一驚，連忙對楊磊使眼色。

楊磊笑眯眯道：「設計師不會考慮與作品無關的東西，我們眼中只有一條條資料標準要求，最好別受幹擾。所以你不如不說話，改成我來問，你來答，與問題不相干的事情一律不要提。」

原來是這個意思。

但是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宋軍和身邊同伴低聲商議後，拍著腿說道：「好，就這麼來。」

楊磊拿出本子和筆，開始記錄。

在問了基礎的身高體重，彈跳能力後，繼續問：「你的扣球高度是3米43，達不到主攻手3米5的彈跳及格線，所以你才是國家隊替補，副攻手。」

「……」

「你希望在我這裡定製一雙運動鞋，讓你的扣球高度達到3米5，是這樣嗎？」

宋軍很不喜歡聽「副攻手」「替補」這兩個詞，糾正道：「我在省隊就是主攻手，我……」

「請回答問題，你想跳到3米5高，是還是不是？」

「……」

宋軍生氣了：「你直接問這個不就完了？說主攻手副攻手，有什麼用？你剛剛問的不都是廢話嗎？」

楊磊放下筆，抬起頭，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需要我給你科普主攻手和副攻手的不同嗎？需要我點出排球戰術體系中你們不同的站位嗎？你知道每場比賽，主攻手比副攻手跳起來的次數多多少次？運動量差別有多大？運動鞋減震的疲倦時間是多久？你是設計師，還是我是設計師？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做設計？」

「臥！槽！」

宋軍真的怒了，接近2米的身軀蹭的站起來，陰影如同一片烏雲。

「文總，這他嗎什麼垃圾設計師？會他嗎說人話嗎？」

「宋先生，息怒，坐下，先坐下。」

文哥差點崩潰了，知道楊磊對宋軍有敵意，可也沒有這種搞法，幾句話不對路，直接對罵起來，這還怎麼收場。

楊磊沒有動怒，甚至連身體都沒晃動，還是那樣翹著二郎腿，腿上放著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