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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夫子走後,蔡羽鈞又湊了過來,「段兄,你剛剛嚇死我了。」
直接問他「有事嗎」,真是勇士。
「這姜夫子可是最嚴厲的,不過你放心,他應該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而已。」
如蔡羽鈞所說,夫子只是叫段行璵過去說了幾句話,大致瞭解了他的一些情況,就讓他走了。
段行璵卻沒有馬上回致知堂,而是去了找德馨堂找陸洺昭。
陸洺昭似乎很開心,拉著他不住說話,當然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在嘰嘰喳喳,大致就是問他在這裡怎麼樣,其他公子對他怎麼樣,習不習慣之類的,他這個表哥,關心他的程度和他娘有得一比了。
段行璵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只偶爾回一兩句,他現在正煩惱著呢。
一番「噓寒問暖」後,陸洺昭看了看周圍的人,低聲問道,「見到他了吧?他可還像從前般纏著你?」
「誰啊?」
「九皇子啊。」陸洺昭神秘兮兮地,「如今他要是再像從前一般,你可不能再不顧禮數了,他畢竟是皇子。」
「怎麼連你也知道?」去許都前他也只見過這個表哥兩三次,還不太熟悉,卻不想他對自己的事這麼瞭解?
「啊—我聽我娘說的,聽說九皇子小時候很喜歡黏著你嘛,不過話說回來,我還聽說他不愛跟人講話啊,為什麼那麼黏你呢?」
「這……」段行璵也很疑惑,不過幾年過去了,應該什麼都變了吧,「這不是重點吧,重點是,為什麼沒人告訴我他也在國子監?」
要是知道謝時玦也在國子監,打死他也不會答應來上學。
「你不知道?」陸洺昭似乎有些驚訝,「進國子監須滿十六,聽說還是太子跟皇上求情,才讓你今年入學,當今太子爺是九皇子的親哥哥啊,我以為侯爺都跟你說了。」
太子跟皇上求情的?
這些段行璵都一概不知啊orz他爹叫他來上學,他便來了呀。
夜裡,段行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在寶華寺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從他那場重病到他清醒過來那段時間,一直都待在寶華寺,後來又在那兒修養了好一陣子。
慧能大師說過他與這塵世的羈絆太弱,那段時間會出事也是因為羈絆在一段時間裡突然加深,靈魂難以承受。
他想,他既有了新身份,與家人的羈絆是一定會有的,也難以避免。他知道在小說裡,段行璵只是某個劇情支線裡的小人物,與九皇子並無交集,想來便是那段時間突然和九皇子的關係親近過甚,導致了劇情崩壞吧。
只是不知道這麼些年過去了,他的靈魂是否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
但既然代替了他,那麼便也要為他和他的家人負責,攸關生命的事情不容他試錯,為今之計,只能避開九皇子,減少和他的接觸。
可是,該怎麼做?
段行璵昨晚翻來覆去想了一夜,想出來的都是些破法子,只能隨機應變了,再不濟便破罐子破摔。他今日起床晚了些,還頂了個熊貓眼,把阿茅都嚇了一跳。
抵達國子監的時候,已經臨近晨讀,這個時間是最為吵鬧的,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學堂裡傳出來的嘈雜聲。
「昨日學裡有什麼新鮮事發生嗎?」一牆之隔,裡頭的說話聲傳來,開口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
☆、驚喜本人
段行璵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想偷聽牆角的,他只是要往門走,恰好得經過這兒,如此聽來,說話的人應當是靠牆的。
另一人回答,「沒什麼特別的事啊,怎麼了?」
「沒怎麼,我大哥說要送我一個驚喜,也不知道是什麼。」雖說是驚喜,從那人說話的聲音聽來似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