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段行璵並未理他,男子還想說話,便被錢名世一個眼神制止了。
「好。」錢名世答應得爽快,又問他,「要是作得不好,又當如何?」
段行璵思考了一下,錢名世就替他給出了答案,「如果作得不好,公子坐下來陪錢某喝一杯就成。」
「隨便吧。」喝酒什麼的他倒不介意,只不過他還是有點緊張,畢竟「行走的唐詩三百首」這個稱號是同學們開玩笑的,其實他只是閒來無事就練字,把語文書裡的詩都寫了好幾遍,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一來二去他都能把那些詩背得滾瓜爛熟了。
若是尋常人如此說話,眼前的男子怕是不肯買帳,然而段行璵的容貌實在讓人難以對他生氣。
那男子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不知公子是哪家的?怎的從前從未見過?」
陸洺昭見此也站到了段行璵身邊,看清了坐著的男子,臉色頓時有些嫌惡,開口卻禮貌至極,「錢公子,這是我表弟,段侯府二公子段行璵,剛回京城,錢公子自然未曾見過。」
錢名世的視線現在段行璵身上流連,含笑道,「原來如此。」
陸洺昭又看向方才出言侮辱段行璵的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一把把那人扯了起來,抓住那人的手,用了幾分力氣,那男子瞬間變了臉色,「道歉。」
「啊啊啊啊…疼……疼…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誒,表哥,算了算了。」段行璵制止了他,看了看周圍坐著的人,「現在作詩吧,我隨便唸了啊?」
段行璵本想矇混過關,不料那些個公子哥也是精的,「那可不行,自然是要讓錢公子指定一物,這位公子當場作出來才算數。」
段行璵臉色微變,心裡不住祈求李白杜甫保佑,「行。」
錢名世理了理衣裳,站了起來,一臉將人踹到段行璵跟前,「丟臉,跟段二公子道歉。」
「段二公子,饒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
段行璵隨意敷衍了幾句,便等著那錢名世給他出題。
錢名世出題:以「草」為題。
嗯?段行璵勾起嘴角,這不就巧了嗎?
他很快吟誦出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話音剛落,沒有一個人先開口,段行旭和陸銘昭面面相覷,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錢名世看向桌邊坐著的一個渾身書卷氣的男子,「陳觀,你覺得怎樣?」
陳觀的讚賞溢於言表,「好詩。」
錢名世興致更盛,「段二公子果然博學多才,再來一題?」
段行璵有了點信心,眼下也不好不應下,「可以,如果下一題錢公子覺得我作得還行,那便把珠子給這小孩兒,可好?」
一顆珠子而已,錢名世自然不在意,況且他聽聞這段二公子貪玩得很,不學無術,想來方才只是僥倖。
「如今是秋季,那便作一首與&039;秋&039;有關的詩吧。」
段行璵想了一下,秋天嘛…二年級時好像學過一首。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好!」陳觀不住讚嘆,「段公子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的作詩天賦,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詩人。」
段行璵訕笑,心裡默道,「沒有沒有,小學水平小學水平。」
「罷了罷了,」錢名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他擺了擺手,「聽聞段二公子剛回京城,想來對著京中事物也還不熟悉,錢某交了你這個朋友,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就是。」
段行璵覺得那人猥瑣的眼神和輕佻的語氣都十分令人作嘔,他暗暗吐了口氣,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沒有下來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