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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段行璵點頭,他今日是一時衝動,要不是邱宏錚侮辱了母親,他是斷然不會與之打架的,「娘,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再打架了。」
聽到他這話,秦氏也放心了許多,「只是,若有人欺負你,你也要回來告訴你爹,知道嗎?切不可一個人受著。」
「我知道。」段行璵覺得傷口越來越疼,只好想個藉口讓母親離開,「娘,我想吃你做的雞絲粥了。」
終於打發走了母親,段行璵放鬆了下來,方才一直強壓著的痛感也在這一刻釋放出來,他咬著嘴唇,不敢亂動,等著慢慢適應這痛覺。
是夜,段行璵趴在床上,怎麼趴怎麼不舒服,幾次耐不住動來動去,想要尋找舒服的姿勢,卻總也找不到合適的姿勢。
燭光有些晃眼,他怎麼都睡不著。
隔著薄薄的紗帳,段行璵看到有人進來了,又快速關上了門。
「阿茅,把蠟燭熄了。」
那人沒有反應,待他走近,段行璵才驚覺那人比阿茅要高上許多。
段行璵喊道,「是誰?」
那人掀開紗帳進來了,居然是謝時玦!
「怎麼是你?」
謝時玦卻只盯著他因為剛剛在床上的動作已經滲出了血的背,他在床邊坐下,從衣服裡拿出一瓶藥來。
段行璵伸手想抓住他就要給他上藥的手,卻又再次牽動了傷口,「嘶……」
「你別亂動了!」
☆、金屋藏嬌
謝時玦有些著急地抓住了他的手,壓低了聲音,「你要拿什麼就跟我說,我來幫你拿就好了。」
「你怎麼來了?」
「你就當我是閒著沒事幹多管閒事吧。」謝時玦開啟瓶子,給他的傷口上藥,看著他背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兩邊的眉毛都快擰到一塊兒了。
他俯下身子,輕輕吹了口氣。
段行璵身子一縮…
「你疼不疼啊?」
「還好。」
「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怎麼打成這樣?」
「……」
「段侯這個老頑固,還是像以前一樣!」
「……」
「這藥很好,用了你會好得快些。」
「……多謝。」段行璵突然想起那日謝時玦說的話,說他只會說「多謝」,於是又補充了句,「這藥需要多少錢,我改日還你。」
謝時玦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上藥,段行璵沒有聽見他回答,也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只是在心裡默默決定以後要對謝時玦好一點。
「好了。」謝時玦把瓶子放到一邊,繼而動手脫起了鞋子。
「你做什麼?」
「睡覺啊。」
「在這?」
「不行嗎?」謝時玦回過頭來看著他,背著燭光,段行璵看不清他的臉,只聽得他的聲音有幾分委屈巴巴,「我看你屋外那小孩走開了一會兒才進來的,這會兒他定是在外面了,我如何出去?」
「可…」
「我沒坐馬車過來,又是翻牆進來的。不然我現在出去找段侯好了,讓他著人駕馬車送我回府。」謝時玦說著麻溜地把脫了一隻的鞋又穿了回去。
「等等…」段行璵輕輕扯住他的衣袍,「別出去。」
母親不喜歡謝時玦,且再三囑咐自己別在招惹他,要是讓她知道他翻牆進來了,不知道又會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啊?」
「……嗯。」
「那我就在這兒睡下了?」
「嗯。」
段行璵話音剛落,那人就已經把鞋踢掉,開始解外衣了。他將外衣隨意一丟,卻無比寶貝從腰間解下來的玉環,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