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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又決絕。
段行璵錯愕,「什麼成親?」
「事到如今你還要說謊?」
「我沒有……」他知道一定是有哪裡出錯了。
聽著太子的聲聲控訴,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手上握著兩塊玉,冰冷至極。
所以,謝時玦經歷了什麼,滿懷希望地帶著傾心玉來找他,卻得知心愛的人要成親了。這一個月,他又是怎麼過的?
段行璵向他解釋,又把這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我去看過他的。可是他不願意見我。」
太子恍然大悟,「小瑞這孩子從小服侍時玦,跟在他身邊,是任性了點。……我知道了。」
原來那少年就是小庭口中的小瑞。
段行璵不願把玉玦交給太子,「太子殿下,我懇求您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我就帶著玉玦去王府找他。」
懷裡的血玉是暖的,他想,再等一天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居然夢到有人在評論區罵我們小璵,嗷嗷氣醒了╮(‵▽′)╭
☆、溫度爬升
天還未亮,陸銘昭帶著他動身去到郊外。
彎彎曲曲的小路從山腳一直蜿蜒到半山腰,戛然而止的地方便是玄古寺。寺內一片蕭索,與外頭的春意黯然形成了鮮明對比,無端多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落葉積了厚厚的一層,當真古怪。
陸銘昭縮了縮身子,莫名覺得有點冷,「你覺不覺得這裡怪怪的?」
「還行。」玄乎寺在山上,與山腳溫差大。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這裡正好反過來了。
段行璵踩著落葉,邁步走向點著燈的一間屋子,抬手敲了敲門。
敲第二次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半張人臉。
陸銘昭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人臉」是個老和尚,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也沒有聚焦在段行璵身上,開口的嗓音低啞,「來做什麼?」
「傾心玉。」
「都要做?」
「不不不。」陸銘昭連忙擺手,「我不做,他做。」
「想清楚了就進來。一個人進來。」
老和尚轉身往裡走。
門只開了一條縫,段行璵沒有猶豫,往前邁了一步。
「誒。」陸銘昭拉住了他,「你真想清楚了?我回去打聽了,這玩意兒真挺玄乎的,聽說兩人交換了傾心玉之後,若是有一方變心了,可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你……」
「嗯。」段行璵點了點頭,拂開他的手,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屋,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屋子不大,但很空,顯得寬敞,和尚直直地走向桌子前,點燃了另一盞油燈。
段行璵才發現他的眼睛有點奇怪,似乎有眼疾。
和尚再三確認,「當真想清楚了?」
「嗯。」
設施很簡陋,段行璵躺在冷硬的木板上,敞開衣裳,眼睛被矇住了。
有什麼冰冷尖銳的物體辭入他的胸膛,他蹙起眉頭,比想像中的要疼。
過程也很煎熬,沒有麻醉,面板被劃破的感覺很清晰,再後來疼得麻了,額頭不住冒冷汗。
手臂緊緊地抓著底下的木板。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胸口被撒下著涼涼的粉末,他終於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大門敞開著,光亮透進來,段行璵有些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想要伸手擋一下光,卻扯到了傷口。
「嘶--」
「小璵你醒了?」陸銘昭方才在打盹,聽到聲音立馬驚醒,他端起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