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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吼一聲，他振吭大叫：&ldo;古從浩、田佩、譚奕、康坤、楊斌、韋無名，你們這些無膽懦夫都到那裡去了？你們就這麼逃走了麼？你們還要不要臉面，有沒有一點骨氣？你們在江湖上就靠了臨難退縮這一手來揚名立萬的麼？&rdo;

慢吞吞的，燕鐵衣從地下爬了起來，若有餘悸似的咋舌道：&ldo;好險，那是一枚火藥暗器呢，就好像爆開一記天雷……&rdo;屠森憤怒已極的咆哮：&ldo;人呢？燕鐵衣，他們那些人呢？&rdo;

模樣有些發怔，燕鐵衣左盼右顧，也是一副迷惘不解之色：&ldo;可不是？那些人呢？怎的一個也不見？&rdo;

連連跺腳，屠森厲吼著：&ldo;他們都到那裡去了？燕鐵衣，他們在那裡？只那一陣煙硝黑霧之後，便連個鬼影也找不著了，他們會跑到那裡？&rdo;

抬頭往屋角重簷以及四周的樹梢上眺望著，燕鐵衣猶是納罕的樣子：&ldo;奇怪，怎麼眨眨眼就全不見啦！會不會叫那枚火藥彈都給炸碎了！可是，這四周又找不著一丁點殘肢裂肉。&rdo;

屠森暴喝如雷，氣勢兇狠：&ldo;不要裝佯，燕鐵衣，你不會不知道他們到了那裡以及怎麼逃走的。&rdo;

燕鐵衣做了個驚愕的表情，隨即沉下臉來：&ldo;什麼意思？屠森，你可知道你這樣無端指責的嚴重後果？&rdo;

屠森咬牙嗔目的道：&ldo;你就在這裡，怎會不曉得他們的動靜？你……&rdo;燕鐵衣冷冷的打斷了屠森的話：&ldo;你也在這裡，屠森怎麼也不知道他們的動靜！那顆火藥暗器爆炸的時刻，你要顧著躲避自保，莫非我就不用？只你的命值錢，我就該死？你自己看不住你的對頭，我就應當替你承擔責任？&rdo;

一時間，屠森窒噎住了，張口結舌了老半天答不上話來！

燕鐵衣得理不讓人，接著道：&ldo;我一心一意幫你的忙，冒了偌大風險來助你報仇，不是我，你早就和他們兩敗俱傷了，不是我，那枚火藥暗器只怕已將你炸上了南天門，我這般出力，到頭來半句好話沒落上倒也罷了，聽你的口氣我好像還和他們私通勾結了似的？你也不用你的腦子想想，我一不認識他們，二未有意&l;放水&r;，三沒同他們串通打你落水狗，四還與他們拚了個一塌糊塗，在這種情形下，我會和他們勾結？再說，我用什麼法子叫他們逃走的呀？你聽見了？看到了？&rdo;

屠森洩了氣似的悻悻的道：&ldo;好了好了，別再說啦！&rdo;

燕鐵衣餘怒未息的道：&ldo;真是好人難做，我豁上這大力氣，不惜工本的賣勁，弄到後來，全像是白搭了不說，連個好臉色全看不上！&rdo;

柳殘陽《梟霸》

第八章舉烈焰百諫不回

在院子裡踱了幾步，屠森低沉的道：&ldo;燕鐵衣，你看，他們都會往那裡跑？&ldo;燕鐵衣沒好氣的道：&ldo;我怎麼知道？&rdo;

屠森冷沉的道：&ldo;你好像對他們頗生同情？&rdo;

燕鐵衣平靜的道：&ldo;不錯。&rdo;

神色一寒，屠森怒道：&ldo;為什麼？&rdo;

燕鐵衣坦率的道：&ldo;因為你與他們之間的──，其咎在你！&rdo;

屠森大喝：&ldo;胡說！&rdo;

哼了哼，燕鐵衣道：&ldo;是非自有公論，並不是隻憑你一張口便可盡掩天下耳目的！&rdo;

屠森惡狠狠的道：&ldo;我就是公論！&rdo;

燕鐵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