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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媽媽,對她千依百順,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今天是怎麼啦?
“媽媽,”白蕙急得哭了,“我……不能……”
“你,不肯聽媽媽的話?”見女兒流淚,清雲的五臟六腑都疼得縮成一團。但她知道,在這件事上,她不能心軟。
“媽媽,我聽話的。可是這件事,不能……”白蕙仍傷心地哭著,“媽媽,你聽我慢慢說……”
“你——”清雲一聲叫喊,打斷了白蕙的話。今天下午她已經耗費太多的精力,這一聲叫喊,她拚出全身力氣,因此下面的話沒能說出一個字,就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媽媽——”白蕙嚇得大叫起來,“你怎麼啦,你醒醒,媽媽你快醒醒……媽媽……”
白蕙的叫聲把醫生、護士引來,一陣忙亂的搶救開始了。
清雲的病床邊圍滿人,白蕙只好遠遠站在一邊。她看著醫生、護士忙忙碌碌,進進出出,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對媽媽說:“媽媽,你一定要醒來,你不要離開我。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只要你能醒過來,醒過來……”
直到半夜時分,清雲才悠悠地醒過來。見媽媽終於睜開眼睛,白蕙一陣狂喜。她在心中默禱:“感謝上帝!感謝上帝!上帝終於聽到了我的呼喚!”
“媽媽,”白蕙跪在清雲床前,輕輕叫一聲,“我只要有你,就足夠了。”
女兒看著母親,母親看著女兒,兩人都已明白,再也不必提“丁西平”三個字了。
經過幾個小時昏迷,被搶救過來的吳清雲,默默地躺在床上。
清雲吃力地伸手從枕頭下取出一個小小的綢布包,開啟,裡面是那個蝴蝶蘭花形的領帶扣。
……下午,他剛服完藥安靜地睡著。她坐在窗前守著他,一邊認真製作捐給教堂的繡品。不知過去多少時間,他突然猛地跳下床,把她嚇一跳。他過來奪下她手中的刺繡說:“就這樣坐著,別動!我要把你畫下來,一定是幅最美的肖像。”他拿起桌上的鋼筆和畫夾,站到她對面,開始作畫。
她有點害羞,但也有點興奮:他會把我畫成怎麼個樣子呢?
很快,畫完了。他瀟灑地在畫像上籤了名,把畫遞過來:“你看,怎麼樣!”
難怪說他是個天才!畫得多好,畫中的人兒多美,我真有那麼漂亮嗎?
“送給我的?”她羞澀地問。
“不,我要留著。以後可以隨時拿出來看。”
她更害羞了,臉也紅了,上前就要去搶:“不行,不能給你。”
他笑了,說:“別搶,別搶,我馬上再複製一幅,保證和這幅一模一樣。我們倆一人一幅,這總行了吧。”
兩幅肖像畫……是啊,還有兩個領帶扣……當初我們什麼都想成雙成對……成雙成對…………是一個天清氣朗、月色皎潔的晚上。我們倆坐在亭子裡。月光溫柔地照著我們,照著亭前的蝴蝶蘭。我們都喜愛這種花。記得嗎?你曾為它寫過詩、譜過曲,還用它的花瓣幫我製成一張書籤。這時,你說我就象月光下的蝴蝶蘭一樣美,說著就想吻我。我把你推開:“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讓你……”你說:“什麼事?我一定答應。”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對金制的蝴蝶蘭形的領帶扣,我拿出一個:“現在就把它戴上。”你拿在手中看著:“這是哪裡來的?”我說:“你不是要我去打首飾嗎,我就打了這對領帶扣。”你生氣了:“真胡鬧,讓你去打戒指或手鐲,是我送你的禮物,怎麼你打這領帶扣來送我?”我說:“別急嘛,看,我也有份的,這一個給你,另一個我留著。”“你要這個有什麼用呢?”“我藏著,五年,十年,哪一天你身上這個弄丟了,再把我這個拿去用嘛。”你激動地摟緊我:“那麼說你答應,五年,十年……永遠不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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