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嗯?」福紈挑眉,「他也真是急病亂投醫,三教九流的人也敢請。」
「似乎不只是這樣,」太傅搖頭,「這回據說確實是高手中的高手,武功之高,甚至能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福紈笑了:「若真有這樣的人,大家還爭什麼兵權,只要請此人擒了敵首便可。」頓了頓,她又道,「話雖如此,該查還是得查,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來歷。」
「確認是高手,就試著拉攏來我們這邊。」
太傅低頭稱喏。
福紈見他欲言又止,皺眉:「一次性都說了罷。」
「臣下已鬥膽派人查了,這人似乎與……定遠侯府有點聯絡。」
福紈微一恍惚,已經多久不曾聽過這個名字,依稀只記得定遠侯府世代忠烈,當年捲入謀反獲罪下獄,滿門抄斬,京都一夜血流漂杵。
蕭太傅又道:「侯府大將軍嫡長女下落不明,暫時還沒有明確的證據,但……」
福紈閉了閉眼:「去查。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還有,此事暫時……不必告訴林相。」
作者有話要說: 福紈:嗶嗶啵啵嗶嗶啵啵
白蟬(捂耳朵)
吹喇叭jpg
第6章
太傅素來勤儉,府邸規模不大,冬日庭院愈顯蕭瑟。
福紈沿著鵝卵石小道穿過花園,就見九曲迴廊下站著一個人。這人身量偏瘦,著一身黃衫,脖子圍著一條柔軟的白狐巾。
聽見腳步聲,她回頭,微笑行了一禮:「殿下,近來可好?」
福紈:「林小姐。」
「殿下喚我如暉便是,」她柔柔道,「當年東宮一別,倒許久不曾與殿下對飲了。」
福紈視線一瞥,才注意到廊下臨時搭了張竹製酒桌,黃酒溫得剛剛好。
「下雨了。」林如暉挑起一雙狐狸眼望過來,下巴尖尖的,埋在白狐巾裡,眼神柔且媚。
福紈沒答話,卻想起當年她來宮中伴讀的時候,倒是經常這般胡鬧。
一轉眼,已經好幾年了。
林如暉:「請。」
福紈大咧咧坐下,沒碰那酒,只道:「林相一切可好?」
「承蒙殿下掛念,父親安好。」她抬手替她斟了酒,「只是前幾日聽聞殿下染了風寒,心中掛念得緊。」說話間,她腕間白玉環與瓷壺輕輕相擊,鐺琅一聲輕響。
福紈執起酒杯晃了晃:「孤有事無事,林相自當再清楚不過。」
「殿下這是怪罪了?」
福紈不語。
林如暉淺淺一笑,輕描淡寫地揭過了話題:「關心則亂。」她視線如柔軟的絲線,顧盼間,在兩人之間織出一張綿綿的網——就是這樣的一雙眼,叫京中多少官宦子弟神魂顛倒。
福紈卻並不看她。林如暉咬了咬下唇:「怎麼,殿下遲遲不飲,可是這酒不合口味?我記得殿下素愛黃酒,才特地尋了江南十三年陳女兒紅,剛啟的泥封。」
福紈瞥她一眼,玩味地說:「孤有孕在身,不便飲酒。」
林如暉絲毫不顯意外:「果真如此,倒要恭喜殿下了。」
「何喜之有?」福紈猛地探身過去,握住了林如暉的手腕,往自己腰部一帶,「這裡頭到底有沒有東西,你我可是心知肚明。」
林如暉懶懶抬眼看她:「聖上愛做夢,我們便陪她唱這一齣戲,有何不可?」
「你最好明白,」福紈甩開她,眸色深深,「往後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兩人對視片刻。
林如暉垂眸,左袖掩唇,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福紈亦坐回原處:「太醫院都打點好了?」
「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