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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蟬嫌棄地鬆開他:「不必。」
「萬一他出去亂講呢?」
白蟬搖搖頭:「無妨,其實我今日進宮——」她看了眼福紈:「倒是你,你還好嗎?」
福紈沒回答,偏頭瞅了她一會兒:「你方才……生氣了。」她說得很肯定,眼神在月光下微微發亮。
白蟬別過臉:「嘖,你都說了不喜歡他,他還那樣胡來。我雖……卻也答應過要護你周全。」
福紈眼睛亮晶晶的:「你確實生氣了。」
白蟬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沒承認也沒否認。
不多時,福紈回到宮宴。她正盤算著若世子鬧起來該怎麼辦,忽然聽見上頭起了騷動,她順著眾人視線瞧去,呼吸微微一窒。
千算萬算,她卻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遇見她。
只見女帝含著笑招呼一女子進來。
這女子一襲白衣勝雪,身量修長勁瘦,腰間配著劍,這一切都不是她引人驚嘆的原因。
是她那張臉——鳳眼微挑,直鼻薄唇,顧盼間淚痣輕晃,糅雜了脆弱又艷麗的美感。這張面孔,饒是福紈已經看過無數遍,也不由驚艷,更別提在座的朝臣們了。
熙攘的殿內驟然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她身上。
白蟬對那些視線視而不見,逕自走到殿前,單膝下跪:「白某拜見陛下。」
女帝輕笑:「免禮,賜座。」
立刻有宮人擺好坐席請她入座,白蟬毫不客氣地坐下,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暗自猜測起她的身份。
此人並不是正經的侍衛,卻能在御前佩劍行走,喜怒不定的女帝對她似乎很是縱容,且同時,她還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美人。
眾人嘴上不敢八卦,心底各種桃色猜想已經炸了鍋——大家沒見識過她的劍,只見識了她的樣貌,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算奇怪。
福紈心中也很驚訝。她早就知道白蟬為大司馬辦事,卻不知女帝竟會這樣大大方方地將她引入宮中。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心中腹誹,想這人出場就出場,非要選在元宵夜宴這一天高調亮相,又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兒去。
幾乎同時,倒黴催的小王爺也叫人扶著進來了。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從白蟬處轉到了他身上——美人好看歸好看,以後卻能經常見到,被揍成豬頭的賀蘭小王爺可不多見。
可憐宋賀蘭兩隻眼睛都腫著,迷迷瞪瞪,好不容易搜尋到上首坐著的福紈,立刻咧開嘴想要告狀。他能想到的罪名可太豐富了——帝姬宮中私會匪人,被撞破後,還夥同奸人毆打皇室宗親。
話還沒出口呢,他視線一劃,掃到旁邊淡然坐著的白蟬,險些一個沒站穩摔了。
等……等等,這是什麼情況?他不過是出去溜達了一圈,那兇殘的「奸人」怎麼就坐到女帝身旁去了?不對,莫非這女人方才就在那裡,而是他記錯了?
凡是京城叫得上名兒的貴女他都知道個大概,卻從未見過這號人物!不是,她到底是誰啊?
宋賀蘭一時被震住了,不敢胡亂講話。
他不說話,他親娘卻坐不住了,著急忙慌地站起來:「蘭兒?蘭兒這是怎麼了?」好端端一個玉樹臨風的兒子出門去,變成一個豬頭回來不說,看模樣好像還嚇傻了,這可怎麼得了!
福紈飲了口茶水,施施然看去,只見下頭亂作一團。
賢親王妃摟著兒子,險些沒忍住要飆淚,宋閣老臉色同樣很難看。注意到她的視線,宋閣老忽地抬頭望來,眼中閃動著怨毒之色。
福紈唇角勾了抹幾不可見的笑意,沖他舉杯示意。
宋閣老按捺不住,險些當場摔了席面站起來理論。
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