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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癱軟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已被嚇傻了。
福紈看他這樣大約也是沒法再問話了。她從懷中掏出先前白蝶夫人送的訊號棒點燃,只見一道明亮的橙色煙火沖天而起,劃破了夜空,綻開一朵瑰麗的小煙火。
不出一刻,聽得林中傳來嗖嗖聲響,十數名勁裝打扮的蒙面人出現在眾人眼前。為首是一名疤臉的麗人,她單膝下跪行禮:「殿下。」
福紈道:「你們城主呢?」
「大人暫時有些事務脫不開身,特遣屬下前來相助。」
福紈點頭:「這礦洞便是白玉京疫病的起因,這幾個都是知情人,你替孤看管好了,再撥幾個人隨孤去後頭救人。」
那女子點頭,也不多問緣由,迅速將隊伍拆成兩半,一半留在原地處理善後,另一半則默默跟在了福紈身後。這群護衛沉默得像影子,身上散發身經百戰的血腥氣,人數雖少,卻震懾住了那一大群礦工,竟無一人膽敢妄動。
白蟬懶得多囉嗦,直接用劍逼著工頭強迫他走在前面帶路。
幾人七彎八拐,走到了棚戶區最邊緣的一處空地。
「人呢?」
工頭顫抖著手指指向腳下,撥開乾草只見一塊陳舊木板——那群病人竟是被慘無人道地關在了地窖之中。
福紈冷冷剮了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那侍衛長一刀劈開鎖頭,勾唇笑了笑,啞聲道:「你先。」
工頭嚇得後退一步。她臉上一道長長疤痕,笑起來分外陰森恐怖,他本還想耍無賴不下去,這回連半個屁也不敢放,乖乖扶著梯子往下爬。
第37章 情蠱
地窖陰暗潮濕,腳下軟軟的稻草都生了黴斑,散發出陣陣燻人惡臭,好像漚肥的化糞池一般。
病人橫七豎八躺在地面上,悄無聲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們身旁只擺了缸發臭的涼水,吃的東西半點也沒。
白蟬瞥了眼瑟瑟發抖的工頭,彎腰拎起兩個昏死的男人,縱身躍出地窖。
外頭接應的護衛接過人,扶他們暫時平躺在剛才翻出來的褥子上,等過會兒一併運回城。
救完最後一人,他們打著火把將窄小地窖翻了個遍,確認沒有遺漏任何活物,這才統一上到了地面。
工頭是最後一個,他扶著□□剛要爬出地窖口,卻被踩住了手指。
福紈單腳踩著他,俯身微微笑了:「大人,底下挺暖和的,您不如再多待一會兒?」
工頭先是一愣,旋即意識到她的意思,恐懼地瞪大了眼:「不……不!殿下,您,您不能……」
福紈一挑眉,直接踹開了他的手。眼看著工頭重重跌落回去,旁邊侍衛長會意地翻下了木板,徹底隔斷了對方掙扎叫喊的聲音。
鎖頭先前被砍壞了,侍衛長便隨手取了根掃帚柄插上了門。裡頭先是傳來砰砰的撞擊聲,再是叫罵,最後變作有氣無力的求饒。
福紈淡淡吩咐:「由他鬧。先關個兩天,再押回白玉京受審。」
幾名護衛答應了一聲,沒有人替他說情——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習武之人最重情義,想那工頭對手下人如此狠毒,都覺得鄙夷。
等安排妥當回到城中已是後半夜,福紈剛一進城門便意識到情況不對——平時夜裡總是一片死寂的白玉京,今夜竟有許多明火執仗的官兵匆匆跑動,許多被驚擾的居民披衣起身從窗戶往外打量,卻沒有人敢上到街面上來。
侍衛長示意福紈等人暫避,自己則尋了個管事人來問話。
這一問才知,城主大人竟以瀆職罪名連夜圍了許家的府邸,許家抗命不從,召集家丁拼死抵抗,兩邊正在對峙。
許家?福紈心思轉得飛快。她剛在城外一鍋端了許家的礦,城內白蝶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