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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紈用力別過臉,又被她強行扳正,繼續慢條斯理地折騰。那雙唇的觸感和白蟬非常像,即便如此,福紈仍覺得噁心。她冷漠地閉緊雙眼,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那人自娛自樂了一會兒,似乎有點厭倦:「怎麼,你不怕麼?」
福紈睜眼看向她,視線還是模糊的,但汗和淚將她那雙黑眼睛洗得透亮。她勾唇冷笑:「……怕什麼?」她向來膽大包天,若說有什麼害怕的,大概只有死——她不想死,還想見白蟬一面,除此之外便都無所謂了。
那人輕輕抬手扇了她一個巴掌,侮辱的意味更濃於疼痛。扇完她又伏下身,濕漉漉吻過那片紅腫的面板,喃喃道:「賤人,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對,你們都會後悔。」說完她手指痙攣收緊,生生扯下了一小綹黑髮,福紈忍不住一聲悶哼。
等福紈再次恢復清醒,外頭天已經大亮了,總算是又捱過了一夜。
她掙扎著坐起身,屋內空無一人,周身衣物也完好,若非唇邊那點破皮,她幾乎要以為昨晚只是一場夢。
她抹了把臉,給自己倒半杯冷茶硬灌下去,才緩過來一口氣。
福紈坐在桌邊思索。昨夜那究竟是誰?雖未看清面孔,但聽她說話做事就不像是個正常人。而且,此人能出入大理寺而不被察覺,要麼武藝高強,要麼位高權重,要麼……就是大理寺內部之人。
剛想到此節,窗邊輕響,一顆小石子咕嚕嚕滾落在地磚上,她循聲望去,見醉娘挽著籃子眯眼對著自己笑。
福紈沒有立刻招呼她,沉默地打量了她一會兒,起身拉開窗接過她手中的東西。
醉娘眉眼彎彎:「殿,殿下,昨,昨夜睡得如何?」
「不如何。」福紈隨意翻了翻籃子都是些吃的,又將布蓋回去,狀似不經意道,「總喚你醉娘,還沒問過你的姓。」
醉娘腦袋偏了偏:「可我告訴過您了啊。」
福紈心中一跳,盯著她道:「孤忘記了,你再說一遍。」
「哎?」醉娘看起來有點失落,「我自然是跟著義父姓許了。殿下,您怎麼能忘記呢?」
「嗯,對不住。」福紈眉頭皺了皺,又問,「那你的本姓——」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一陣騷動,聽腳步雜亂似乎來了不少人。福紈面色微變,將籃子推出去還給醉娘,急道:「尋個地方去躲著。」
她快速將支著的窗戶重新放下來,又撣了撣衣襟,剛忙完轉身,房門就被大力推開了。
福紈抬眸,微訝:「你?」
來人正是當日被白蟬揍得親娘都不認識的宋賀蘭小王爺。他搡開看守,大踏步帶人走進來,唇角掛了獰笑:「帝姬殿下,別來無恙啊。」
福紈曉得這是個空有武力沒有腦子的蠢貨,微鬆了口氣,但轉念想到自己如今落下風,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她隔著張桌子警惕地打量他:「小王爺,好久不見。」
宋賀蘭抬抬手,立刻有兩個家丁一左一右上前,堵住了福紈的退路。她乾笑了一聲:「做什麼?孤在這兒又跑不了。」
宋賀蘭斜了她一眼,猝不及防張大了嘴,等她看清楚才閉上,怒道:「託您的福,爺的牙到現在還缺兩顆。」
他斷牙斷的位置不巧,瞅著有點諧,福紈一樂想笑,忍住了問他:「小王爺該不是想殺了孤洩憤?」
不提還好,一提宋賀蘭都要氣死了。他憤憤然踹了腳桌腿,哪知桌子是實心木的,紋絲不動,反倒是他表情扭曲了一下。福紈險些又沒繃住笑。
宋賀蘭氣沖沖地叫囂:「爺恨不能千刀萬剮了你!可他孃的我父王竟然還要我娶你!這是什麼道理?」他無能狂怒,拂袖將茶杯摔了個粉碎,嘩啦一聲巨響。
福紈總算抓到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