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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絕望。
明明就差那麼一點,明明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只是錯過這麼一點,兩人從此失之交臂。
&ldo;楊叔,我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現在,好不容易太子登基,國泰民安,我能好好和她解釋,哪怕她打我罵我不理我,我也可以耐心哄著她,一日,三日,一年,三年,多久我都可以等,總有一天她會消氣,可是,她……她怎麼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呢?……不,我不能讓小衣就這麼離開,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rdo;
&ldo;少主!&rdo;楊羽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徑直擋在晏傲面前:&ldo;新皇登基半個月內,任何王侯不得出城,違者立即謫去所有爵位。您……莫不是想讓晏家毀在您手上?!&rdo;
他在原地愣了好久,表情迷茫的像是小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許久,才顫顫開口:&ldo;比起振興晏家,我更想和她在一起。&rdo;
當他回憶起樂紹衣不顧艱難險阻,從萬裡之外的龍景城不眠不休的帶著滿心歡喜朝自己趕來,最後卻帶著滿身悲痛離開。
這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解釋足以讓他在餘生的日子裡夜夜輾轉反側寐不成眠。
可他已經辜負那個姑娘那麼多,實在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哪怕賠上晏家,他也要找到她。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日後手下傳來樂紹衣在龍景潮州的訊息。他得知後一夜未眠,翌日清晨便快馬直奔潮州。
青城離潮州有將近三百里的路程,他策馬加鞭,馬跑累了他就棄馬直接用輕功奔過來,跑了整整兩個時辰,到他的腳踏上潮州地界的時候,腿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在宣青山山腳的一個小村裡,他見到了她。
小姐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蹲在地下,時不時給雞崽們撒上幾把苞米,宴傲就站在隱蔽處看著她,幾月未見,她消瘦了不少。
他痴痴的望著她,剛想要向前,卻看見她突然轉身,笑靨如花:&ldo;譽哥哥,你來了?&rdo;
不遠處走來一個男子,身姿挺拔,臉上滿是笑意,走進之後摸了摸她的頭頂,&ldo;怎麼不好好養著傷?&rdo;
她撒嬌般的纏上她的胳膊,&ldo;我已經躺了好久了。&rdo;
看著前面的兩個人,宴傲怔了怔,轉過身眼眶泛紅。
他緊握著拳頭想要摧毀這種溫馨,是因為他愛她;最後他選擇裝作沒看到,悄悄離開,也是因為他愛她。
後來晏傲就喬裝打扮,化作古兒悄悄留在樂紹衣身邊。
他本打算就這樣守著她,護著她,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坦白身份,直到不久前他從屬下那裡得知了一個訊息。
下屬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拿著把刀子剜他的心,刀刀狠利卻又都不是致命的部位,痛得他骨縫崩裂,痛到最後失去了所有知覺。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控制不住落淚。
已經到了深夜,屋裡沒有燭火,黑暗那樣真實而寒冷,他整個人像被全被抽空呆滯的坐在椅子上全身動彈不得。他好像突然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了一樣。冰涼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剛才聽到的話一字又一句在腦海里迴響,然後將他吞噬。
&ldo;上月您曾在青城發布訊息尋樂姑娘,屬下們遍尋無果便以為樂姑娘離開了青城,直到前天青城傳來了訊息,他們在樂將軍的墳冢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遍訪附近村落才得知那名獵戶在新王登基那天突然失蹤了,後來鄰村的一個樵夫說……說那天看見他欺辱一名女子,後被躺在地下的另一位姑娘拿刀捅死了。據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