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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吸血鬼是為替她報仇才讓人請武嶼參加宴會。
更何況,路易斯還打算在宴會上好好教訓武嶼——在已經得到拜帕指令的情況下。
而她的請求,簡直是讓拜帕出爾反爾,朝令夕改。
像個禍國妖姬會做的事。
就是不知道拜帕是不是昏君。
拜帕還真是個昏君,但在做昏君之前還假裝很有理智與威嚴的問:「為什麼?」
衛綰正絞盡腦汁編理由。
即便吸血鬼對她表達出很大的善意,她也不敢徹底信任他。
拜帕淡淡:「小女孩,我不喜歡謊言。」
他情緒陡然冷淡。
衛綰咬了咬唇瓣,沒再編理由,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帶著小心翼翼地討好與忐忑。
「拜帕……」
在吸血鬼身後遮擋著的是狼狽不堪的武嶼。
宴會並不嘈雜,在拜帕到來之後,更是有種小心翼翼的狂歡,把那些徹底的瘋狂藏起來,界定在一個不會惹到那位大人的範圍以內。
尤其是吸血鬼絕佳的聽力,在衛綰開口求情的時候,周遭就慢慢安靜下來。
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路易斯把手中精緻且鋒利的匕首刺進武嶼的血肉,聽著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抬手隨便扯了個東西把他嘴巴堵住,一邊旋轉匕首一邊聽衛綰跟拜帕的交流。
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看看拜帕那昏君的模樣,絕對是聽衛綰的。
他一開始是覺得拜帕短小疲軟,剛剛交流時,見拜帕那寶貝的模樣,路易斯就明白了——
不是短小疲軟。
是珍重到了極點,小心翼翼,不敢去碰觸。
乍一看,吸血鬼是最優雅高貴,又神秘的生物。
仔細一想,就知道他們其實是最腐爛,最骯髒卑賤的東西。
在泥土中生根發芽,滿身汙濁,隱匿在黑暗之中苟延殘喘,偶然看到一絲絲光亮就會緊緊抓住,死也不放開。
路易斯趁拜帕沒同意之前,又多給了武嶼幾刀解氣,而後把武嶼的臉劃破以報被毀容之仇。
在眾吸血鬼側耳傾聽拜帕的回答時——
路易斯輕嗤了聲:「衛小姐,想要得到什麼,總要付出什麼吧,空手套白狼,過分了啊。」
其他吸血鬼們沒想到他會突然插嘴,紛紛讓開,給他騰出c位。
感慨他膽大的同時,讓他盡情表演。
反正是看戲嘛,還能看到拜帕大人的好戲,這種事可不多見。
衛綰最先注意到的是武嶼,他眼神挺複雜的。
複雜的根本猜不到他的心路歷程。
路易斯拿著匕首拍了拍武嶼的臉,是個極為侮辱人的動作,語氣也輕蔑:「不過呢,這個人類的生死存亡都在拜帕手中掌管,衛綰小姐還是想想要怎麼討大人歡心吧。」
衛綰:「……」
她被路易斯的話搞得哭笑不得,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熱衷於讓自己老大體檢千古絕唱的小弟。
當著這麼多吸血鬼貴族的面,衛綰也沒讓路易斯失了顏面,觸碰到拜帕冰冷的唇瓣,把他要訓斥路易斯的話語全部堵了回去。
路易斯囂張:「就這?衛小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拜帕沉聲:「路易斯。」
路易斯不情不願地踹了武嶼一腳,直接把他踢到拜帕身前,因為姿勢原因,武嶼跪的結結實實。
要站起來的時候,又被路易斯踩了下去。
武嶼眼中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要殺死路易斯。
路易斯囂張慣了,沒帶怕的,他說:「衛綰小姐,你看看你要救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