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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宋天元及其屬下的屍首,均已處理完畢。」白老奉上一些東西,放在桌上,說道:「這是宋天元的東西。」
「這張就是他在暗莊的底單?」莊冥取過最底下的那張紙,輕笑了聲。
「正是。」白老說道:「之前老奴還想著,他應該不至於隨身攜帶數萬兩,暗莊如何會放他出來,現在總算明白了。」
「這廝自認為用玉神花,便吃定了我,定能詐出我大筆錢財。」莊冥笑了一聲,說道:「他若直接賣給暗莊,最多掙個五百兩,此後無論我出價多高,都屬暗莊所有……但他自認為吃定了我,能詐出我許多銀兩,便不可能將這筆錢都送給暗莊,而是與暗莊作另一種交易,便是成功賣出之後,自取八成到手,給暗莊二成所得。今次他被暗莊扣下,只須拿出底單,給暗莊二成銀兩便罷,在這一點,我早有所料。」
「對了,公子。」白老又指向一物,說道:「這又是什麼物事?」
「這個……」
莊冥伸手取過,神色異樣。
這是一塊玉令,上端穿了孔,繫著一條五彩繩。
而玉令的中間,則有雕刻著一個八卦,內中呈陰陽劃分。
他頓了片刻,吐出口氣,雖然看見這令牌,著實有些意外,但以宋天元的城府,在海外遊歷,能得賞識,得獲此令,倒也不算意外。
「海外一個神秘門派的入門令。」
「神秘門派?入門令?」白老怔了一下。
「不必擔憂,這個門派,每年頒布這樣的令牌,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得此令牌的也只算記名弟子而已,根本不重要。」
「還有這樣的門派?」白老錯愕道:「如此古怪?」
「這個門派,善於推衍,所以注重悟性,他們自小在山門中教導的弟子,定是根骨不凡,自幼聰慧,但外界賢能智慧之士,也同樣不少,因此在百年前,也有了廣招外界智慧之士,收為外門弟子的說法。」
莊冥放下令牌,說道:「記名弟子,若能根據令牌上的痕跡,尋到山門,就能算外門弟子。彼時,會授予秘訣,擇優而入內門,而每年又取悟性最高三人,為真傳弟子。」
「宋天元就是在海外,得了這一場機遇?」白老略有恍然。
「應該是這樣的。」莊冥笑道:「他眼高於頂,自負無比,當年走出東勝王朝之外,接觸到海外的天地,便認為東勝王朝不過一域之地,只是區區一個池塘,而他就是從池塘中走出的蛟龍,而今回歸池塘,也不過衣錦還鄉,俯視你我這些魚蝦。」
宋天元極為自負,自認為超出了東勝王朝的天地之上,所以凡事均有俯視之意,就連他這淮安十六府的首富,也不放在眼裡。
如今看來,宋天元想必是知曉了更廣闊的天地,又得了這令牌。
之所以回到東勝王朝,想必是自覺將要走得更高,便先衣錦還鄉,既是為了最後領略一番家鄉的風采,也是為了在家鄉靜心參破令牌的玄妙。
或許最初在宋天元的眼裡,這一場與莊氏商行的博弈,本就是他人生中隨手落子的一局棋,不足為道。
只是未有想到,他過於自負,終究在家鄉這池塘中,「陰溝」裡翻了船,連性命都栽了進去。
而在這時,霜靈端著羹湯走了進來,正聽見了這話。
「公子倒是對他讚賞有加。」霜靈放下羹湯,笑得眼睛如月牙兒,說道:「但他再是智謀高遠,也敗在了公子手裡,他是池塘中的蛟龍,公子可是真龍。」
「宋天元之所以敗於我手,原因實則有著許多,並非是我的心智要比他更為聰慧。」莊冥微微搖頭,說道:「這數月光景,面對這個對手,我也著實是寢食難安,直至昨日,他身死之後,才算鬆了一口氣。」
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