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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容這麼興師動眾地起訴一個人,放在平時,各種亂七八糟揣測他意圖的報導早就滿天飛了。
但經過顏山嵐的事情,傅斯容提前和公關部門打過招呼,讓他們把訊息捂得死死的,直到開庭前一天才放出風聲。
開庭那天,傅斯容帶著律師,在保鏢的護送下到了法庭。
法庭大門口圍了很多記者,看到傅斯容下車,紛紛舉著攝影機和話筒追了上來。
他們追了一路,喊得口乾舌燥,傅斯容都沒給他們一個眼神,直直進了法庭。
記者被攔在門外,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在身後。
傅斯容和律師低聲交談著,走到庭審門口時,好巧不巧和高韞打了個照面。
之前高韞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人憔悴了不少,這一次見面前又經歷反覆的調查和搜證,他整個人瘦了一圈,精神狀態看著也不是很正常。
傅斯容瞥了他一眼,又轉頭繼續和律師說話。
高韞從見到傅斯容的那一刻就激動得不行,現在被這麼明目張膽地無視,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他不顧律師的阻攔,朝傅斯容撲了過去,「傅斯容!」
那一聲暴喝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但訓練有素的法警在他動起來的下一秒就制住了他。
高韞甚至連傅斯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兩個alpha法警壓著胳膊按在地上。
他掙脫不開桎梏,臉貼著冰冷的地板,以一種極度屈辱的姿勢趴在傅斯容腳邊。
上一次在顏山嵐面前丟臉,這一次又在傅斯容眼前被戲弄,高韞惱羞成怒地嘶吼起來。
「傅斯容,你根本就不懂顏山嵐!你到底憑什麼能得到他!」他看向傅斯容的眼猩紅猙獰,一副欲擇人而噬的模樣。
傅斯容彈了一下差很遠才會被高韞碰到的袖子,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因為我不會傷害嵐嵐,捨不得他受一點委屈,跟你這個瘋狗不一樣。」
高韞粗重地喘了兩下,吼道:「你以為他和你結婚就不委屈嗎?!」
傅斯容似笑非笑地將高韞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嵐嵐是委屈了,不然就不會跟我撒嬌,還叫我哄他了。」
一貫冷淡的alpha露出微妙的笑容,落在旁人的眼裡竟有幾分驚悚的意味。
高韞被法警架起來,布滿血絲的眼死死地盯著傅斯容。
他眼裡寫滿了憎恨,乾裂的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高韞在開庭時安分了很多,法官問什麼答什麼,老老實實把之前做過的事都交代了一遍。
開庭不過兩個小時,法官就宣告庭審結束。
沒有當庭宣判,但結果不會和傅斯容預測的相差太多。
誹謗、故意傷害……所有的罪名疊加起來,高韞少說得蹲個年才能出來。
也許表現好能減一兩年,可等他出來,高氏早就被傅氏收購吞併了。
高韞沒了能興風作浪的資本,對顏山嵐的威脅也就小了。
傅斯容沒有把人趕盡殺絕的惡趣味,只要高家不再來找顏山嵐的麻煩,他也不會把事情做太絕。
畢竟他只想給老婆出氣,順便賺點錢,不像高韞,整天做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遠在東京的顏山嵐並不知道高韞被起訴的事情。
他在東京沒日沒夜忙了好幾天,到今天才徹底結束工作。
顏山嵐坐上車時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他扶著額頭,拇指按著太陽穴周圍揉了幾圈。
蔣琬看他皺著眉,問:「不舒服?」
顏山嵐搖了搖頭,又揉了一會才坐直身,說:「沒事,先回酒店吧。」
他靠在車窗上,臉上滿是疲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