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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刺眼，但還是照得她無法入眠，她躺在床上沒動，許久，翻身背對著窗戶，把薄被往上拉了些，將自己嚴實蓋住。

房間的空調老舊，已經有些年頭了，執行的時候難免會有響動，沒完沒了的。

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螢幕朝下，開的靜音。

不用看，姜雲也知道肯定有不少未接來電和訊息，但她始終沒有拿起手機來檢視，就那麼靜靜躺著想事。

其實仔細算算，從搬進這裡至今，前後的時間不長，就半個月左右，可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卻很多，像團解不開的麻線，越是去拆解就越亂，攪得人不清淨。

她總覺得這些事情越來越超出控制了，一旦開始就收不回來似的，到底有些身不由己。

不過也正常，現實就是現實，打算是一回事，事態怎麼進行又是另一回事。

冥想了許久，姜雲還是乏累地閉上眼睛，定了定心神開始睡覺，不再糾結那麼多。

隔日清早起了大霧，一覺醒來將近八點，窗戶玻璃上都是霧氣凝結成的小水珠。

姜雲醒後並沒有立即起床，而是先醒了會兒神才溫吞地撐坐起來，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翻了一遍。

昨夜那條公開的朋友圈收到了幾條評論和許多點讚，她點進去看了看，沒有找到許知意和秦昭的蹤跡，倒是瞧見了陸念之。

這人給她點了一個贊。

姜雲不由得多看了眼，然後退回訊息介面。

朋友圈是昨晚九點半發的，秦昭在九點四十給她發了第一條訊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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