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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最頂著腦門兒看他,呼吸的熱氣一道道撲在江初臉上。
「又幹嘛你要?」江初睜開眼,抬抬下巴磕一下覃最的嘴。
「不幹嘛。」覃最說,「想這麼抱你一會兒。」
「過乾癮呢?」江初又閉上眼,抓了把覃最的屁股。
「我怕又把你腰斷了。」覃最低聲說,「然後明天阿姨看你只敢片著半邊屁股坐,一下就得明白,再氣出點兒什麼。」
「想點兒好的行麼?」江初沒忍住笑了,「還片著半邊屁股……」
畫面感也太強了。
「等寒假你就片著屁股坐家裡過年。」江初被覃最的頭髮颳得臉癢,用腮幫子把他腦袋往旁邊推。
「不想睡你就接著說。」覃最埋著不動,還挺他一下。
「我睡個蛋,你在這兒摞得跟個元寶一樣。」江初撓撓覃最的背。
「再摸摸。」覃最的聲音在枕頭和江初頸窩裡被捂得發悶。
他有點兒困了,但又捨不得睡。
「摸什麼?」江初問。
「背。」覃最拱一下他脖子。
江初笑著把他摟緊。
他感覺覃最這樣不瘋不莽的提要求特別可愛。
跟不知道多乖似的,讓江初想使勁抱著他從腦袋搓到後背,磋磨磋磨他,疼疼他。
「小狗。」江初喊一聲。
「嗯。」覃最應著。
「寶貝兒。」江初又喊。
「嗯。」覃最笑了,肩胛骨動了兩動,「我又麻了。」
江初想起他喊覃最「狗寶貝兒」想哄他高興,覃最也想安慰他結果「不行了」的晚上,偏過頭親了親覃最的耳朵。
「哥。」覃最又把他抱緊一點兒。
「幹嘛,要把我也喊一遍?」江初笑了。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覃舒曼的兒子不是我,你把別人帶去家裡住,喊他小狗,給他當哥。」覃最啃啃他的鎖骨,「我就特別想發火。」
「你有病吧?」江初直接樂了,拍拍覃最的後脖子,「沒聽說過自己跟自己吃醋的,還安排出假想敵了。」
覃最跟他一塊兒笑笑。
「沒有別的可能。」江初樂夠了,撥過覃最的腦袋親他一口,「只能是你。也必須是我。」
覃最週二早上滿課,第一節 不怎麼要緊,他想送江初去車站,江初不讓他送。
從學校去車站來回折騰一趟,都快趕上他那一個鐘的動車了。
覃最就提前給他叫好早飯,江初刷牙洗臉穿衣服他就在旁邊看,一眼都不錯開。
司機比預訂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到達。覃最還想等江初收拾完再跟他膩歪膩歪,電話接起來直接被催到破滅。
「到了?」江初剛喝完半杯豆漿,朝窗外看一眼,「到了就下去吧,看看你東西別落什麼。」
江初這回不用檢查行李,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連充電器都用覃最的。
迅速清點一遍,兩人拔出房卡一前一後的準備出去。
剛握上門把手,江初的動作停頓一下。
他拽拽圍巾正要轉頭,覃最的胳膊已經從身後勒過來,把他抵進牆角用力吻了一口。
「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哥。」覃最皺著眉把他的圍巾和外套整理好。
「以前我真不知道我這麼愛聽這句。」江初笑著搖搖頭,把手伸進覃最衣服裡摸摸他的背。
從酒店出來,司機果然已經等在路邊,看見他們出來還又催了兩下雙閃。
覃最沒什麼廢話需要再交代他哥,只有一句:「阿姨那邊不管說什麼,你都告訴我。」
「嗯,知道。」江初答應他,「以後什麼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