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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雞的頭皮一緊,尖銳的長嘴發出凡人的語言 ,「沒有。」
溫玉歪頭,雙眼不動,瞳孔轉了一下。「那麼巧,我也是。」
「救命啊!」
溫玉的長劍砍了下去。
「等等!」嘶啞的聲音尖叫著阻止他。
一瞬間,這個屋子裡所有的燈都被點亮了,破破爛爛的燈籠,裡面映著藍色的火焰,無數的白霧聚合,這裡詭異非常,秩序紊亂。
「你是誰?」白霧集合成一個人體的形狀,走到了溫玉的面前。就算是妖,他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妖,對著溫玉說話的時候還拱手問好。
溫玉還在盯著雉雞,手指動了動。
白霧算是看出來了,他是真的想要吃掉雉雞。
「稚機!」白霧一喝。
稚機立馬化身成一個少年的模樣,怯怯地看著溫玉。「劍可不可以先讓開,哥哥,我害怕。」
溫玉看他變成了人形,立刻沒有興趣地撇開了眼睛。「我是這一間屋子的主人。」
「胡說八道!」本來已經乖巧下來的稚機立刻又炸毛一般喊起來,「這裡可是我們的房子!」
「你有地契嗎?」溫玉俯視他,淡然問道。
稚機愣了一下,「什……什麼是地契?」
溫玉伸手,葫蘆立刻跳到了他的手裡。它的身上拖著溫玉的行李,溫玉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紙。「當今的皇上已經將這一所府邸賜給我了,這一張紙就是憑證 ,我是這裡的主人。」
稚機瞳孔不安地動盪著,跟人性的白霧對視了一眼。「那……」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妖魔鬼怪,能不能不要隨意進到別人的家裡。」他將地契塞回自己的懷裡。「行了,我也不想動殺念,你們給我出去吧。」他伸出手指,到處指指點點,「這裡的妖精,那裡的鬼怪,我全部都看得到。趁著現在我不想動手,你們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如果要打也可以,我不介意,但是會死妖的。」
「嗚嗚嗚。」聽完他的話,不遠處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月光之下,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坐在乾枯的草地上。她一出現,本來灰色的草地突然就獲得了生命,開出了一片的花。她坐在花叢中抬頭,明艷的臉龐映著月華,妖異又美麗。「公子,我們已經在這裡百年了,你現在讓我們離開,我們能去哪裡呢?」
溫玉不解,那又關他什麼事呢?
「嚶嚶嚶。」樹上的一隻鳥兒也發出了抽泣的聲音。「你這凡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我們先來這裡就是我們的,才不管什麼地契。」
溫玉拍了拍放在胸口前的地契,他就是那麼認死理的人。
白霧轉了一下身,頓時,一個清秀的青年就出現在溫玉的面前。他為難地看著溫玉,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位公子,不知道可否寬恕我們剛剛無禮的行為。這個府邸很大,我們不會佔用太多的地方的。」
「別說那麼多。」嘶啞的聲音傳來,還有人藏在黑暗裡。「我們那麼多的妖怪和鬼,還打贏不了一個凡人嗎?」
溫玉時常覺得煩惱,他師父的本事實在是太大了,將他的身份藏得嚴嚴實實,因此經常會造成了一個誤會。
「誰跟你們說我是人了?」
黑夜,藍光,白色月亮。
溫玉的眼中盛著金光,他仍然是人的形態,但是月下的影子,拖著巨大的蛇尾。「嘶。」
他的妖氣掩蓋住了這府邸所有的氣息,烏鴉發出了痛苦的鳴聲,隨後展翅逃跑。
這屋子裡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被被嚇壞,一瞬間全部跑到了外面。
溫玉收回了妖氣,拖著行李往裡面走。他將所有的門推開,想要尋找一間可以暫時休息的房間。妖魔鬼怪是不需要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