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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吟腦子裡冒出&ldo;美人殺人不用刀，勾魂攝魄全在腰&rdo;這麼一句，看著聞人以謹的腰，本能地搓搓自己的，搓得有點悲傷。

&ldo;腰疼？&rdo;大廳裡沒熟人，聞人以謹迅速把之前偽裝的溫柔體貼撕下來，挑著眉問林微吟，&ldo;幹什麼了？&rdo;

&ldo;……我警告你，你不要搞黃色。&rdo;林微吟放下手，&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不是你打電話的嗎？&rdo;

這句話說得輕輕巧巧，林微吟心頭一顫，整個人都有點僵。她吞嚥一下，兩手交疊，兩邊拇指互相搓搓，有點不好意思：&ldo;對不起，讓你跑一趟，但是我……那啥啦，真的是真心話大冒險，我已經約了車了……&rdo;

聞人以謹看著她，沒說話。

不說話比說話的壓迫更大，林微吟本能地屏住呼吸，看著對面的男人。她的五官是那種精緻偏乖的路數，這麼看人就自然而然地有種可憐勁兒，眼睛裡倒映出聞人以謹，還有大廳的落地窗外面閃爍的燈光。

她的眼睛亮閃閃的，明明只是燈光，卻像是藏著淺淺的淚，像是個被欺負的小哭包。

聞人以謹忽然笑了一下：&ldo;沒事。&rdo;

&ldo;啊？&rdo;林微吟一愣，&ldo;但是你還是白跑一趟……&rdo;

&ldo;我沒開車。&rdo;

&ldo;……嗯？&rdo;

&ldo;我走過來的。&rdo;聞人以謹說，&ldo;散散酒氣。&rdo;

林微吟吸吸鼻子，沒聞到酒精的味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在他眼尾看到一點點不明顯的紅。聞人以謹的膚色偏白，這麼點紅看著不覺得怪異，反而像是上了個淡淡的眼妝。

&ldo;那你，&rdo;林微吟還是有點不懂，&ldo;怎麼散到這裡來？&rdo;

&ldo;離住的地方近。&rdo;聞人以謹漫不經心，&ldo;你不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麼？能給我打電話，我猜你是被人折騰了，過來幫個忙。&rdo;

林微吟驚了，心說這是什麼路數，四捨五入就是救人於水火之中，她想感謝一下，開口時嘴一瓢：&ldo;你喝的什麼酒？&rdo;

聞人以謹莫名其妙：&ldo;威士忌。&rdo;

&ldo;……你還挺酷的。&rdo;話題一亂，林微吟果果也不想撥亂反正，乾脆接著往下說，&ldo;我一般都是痛飲ad鈣奶。&rdo;

聞人以謹不想評價林微吟的品味，手往風衣兜裡一插，轉身往外走。

林微吟趕緊追上，一腳跨出門，忍不住問：&ldo;對了，你喝酒，是出去和人吃飯了嗎？&rdo;

&ldo;沒。&rdo;聞人以謹腳步不停，&ldo;不想吃飯。&rdo;

……這是何其令人絕望的生活方式。

一想到以前把聞人以謹當成養生小甜心，林微吟心裡一痛，手伸進包裡翻了翻：&ldo;那你現在能吃東西嗎？&rdo;

&ldo;能吧。&rdo;

等的就是這句話，林微吟抽手，把手裡的散裝小麵包塞給聞人以謹。

聞人以謹猝不及防，接了小麵包，在路邊停下腳步，人還有點懵：&ldo;嗯？&rdo;

&ldo;給你吃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