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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祖傳的本地人。&rdo;她面無表情，難得用了方言，然後立馬轉換成普通話，試圖結束這次人口普查，&ldo;看樣子肖小姐不太瞭解我。&rdo;

&ldo;難道林小姐瞭解我嗎？&rdo;肖凌珊反問。

&ldo;當然不瞭解。我們倆素昧平生，我尋思著我也沒有天堂之門。&rdo;

肖凌珊不明白&ldo;天堂之門&rdo;是個什麼東西，思考片刻，確定自己的知識面裡沒這玩意：&ldo;林小姐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玩個梗。&rdo;林微吟就是順嘴，她和聞人以謹聊天，玩梗成習慣，聞人以謹居然也能接上，&ldo;其實關於肖小姐的事情，聞人基本上全和我說了，不過他這個人十句話裡八句是假的，而且是轉述，我覺得我對肖小姐稱不上了解。&rdo;

肖凌珊沉默片刻：&ldo;林小姐有什麼想問的嗎？&rdo;

林微吟等的就是這句話：&ldo;我比較好奇，你們當時為什麼分手？&rdo;

肖凌珊像是被紮了一下，睫毛一顫：&ldo;為什麼問這個？&rdo;

&ldo;因為現女友總是好奇這個呀。&rdo;林微吟十分坦然，&ldo;不方便說嗎？&rdo;

&ldo;沒什麼不方便的。&rdo;肖凌珊立即回答，然而後面的話，頓了頓才說下去，&ldo;當時我在申請美國的學校，沒有太多精力放在戀愛上。此外……他表現得並不是特別好，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什麼未來。異國戀、將來的工作差距，這種東西太容易殺死一場不成熟的戀愛了。&rdo;

林微吟點點頭：&ldo;嗯。&rdo;

她的態度太平靜，肖凌珊反倒直覺不對，莫名地有點侷促，捋了一把捲髮：&ldo;我找林小姐，只是隨便談談而已，或許可以說是想知道聞人以謹的現女友如何，沒有別的意思。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會打擾到林小姐，我也已經不在意了。&rdo;

林微吟嘆了口氣：&ldo;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會關注隔壁桌的我是誰，也不會和我說這麼多。&rdo;

&ldo;林小姐這麼說，未免太把自己，或者把聞人以謹當回事了。&rdo;肖凌珊舔舔嘴唇，語氣明顯重起來，&ldo;由於高中時期的我很不成熟，而且我知道人是會成長，會改變的，所以有些話我沒有明說。我們都是成年人，林小姐難道不能理解我剛才對聞人以謹的評價，背後的意思嗎？&rdo;

林微吟當然能理解，但她結合肖凌珊之前的舉止，看到了藏在更深處的含義：&ldo;肖小姐，你其實，很喜歡聞人以謹吧？至少是你高中的時候。&rdo;

肖凌珊眼瞳一縮，往空蕩蕩的迴廊上看了一眼，眉頭皺著，臉上卻露出個笑：&ldo;林小姐這麼說，自我意識實在有些過剩。&rdo;

&ldo;合理推斷而已，肖小姐可以隨便否認。&rdo;林微吟說，&ldo;剛才你一見到我，就急著確認我的年齡、學歷和家庭狀況，像是在和自己比對。之後提到聞人，你明顯有點想逃避，但又試圖向我強調你們曾經有過親密關係，是你主動解除的。&rdo;

肖凌珊完全沒想到林微吟會這麼說，一時沒法招架，稍作思考：&ldo;既然林小姐這麼說，那我就實話告訴你。聞人以謹在高中時期真的不夠優秀，逃課、缺考，甚至和人打架。我高中時儘可能讓自己的成績保持在年級第一，並且能申請到常青藤的本碩連讀，而他只能在國內勉強讀一個以外語為強項的學校。林小姐的學校在國內也算是相當不錯，難道不能理解學歷的差距和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