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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諷刺他:「我以為你們這種人說謊是本能呢。」就好像拿筷子吃飯一樣,長在細胞裡的功能。
「是技能點,但不是本能。這是需要訓練的。」他喝了口可樂,「就像我堅信那個炒股的在打造成功男人身份的基礎上,一定有矇蔽你的資訊點。」
我的筷子僵在半空,沒好氣地收了回來,「為什麼?」
韓徹神色篤定:「每一個拋給你的資訊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對你這種女孩一擊即中。」
「萬一他就是這麼優秀呢。」張鐸男性荷爾蒙很足,一看便無可能是乖仔型別,但要說多壞我真感覺不出來。搭訕、要聯絡方式、再到date和身體接觸是大部分男女關係的進展流水線,張鐸頂多算程序加速,要說哪裡騙了我,我不認可。
「優秀的男人又不是絕種了。」他將蔬菜下鍋,待清湯咕嘟咕嘟,用漏勺撈起濾過湯汁,送進他為我調的素料碟中,「來,嘗嘗素的。我要說的是他可能優秀,但其中必然存在謊言或者隱瞞,以達到你們快速上|床的目的,因為完美是適婚女性最好的催|情|劑。」
「比如什麼謊言?他的名字年齡工作都是真的。」取一個和真名極其近似的假名,這才是謊言中的大師,張鐸的謊言再厲害也不可能在我心裡絕過韓徹了。
「這個就要你自己發現了,」他露出欣賞的笑容,「妹妹,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我吃驚到瞪眼:「我擅長?」
韓徹失笑,「你是第一個拆穿我的人。」
我愣住。
「當然可能是因為你碰巧發現了我的知乎。」
「以前沒有人發現過?」
他眯起眼,有點不爽:「從未!」
女孩太天真了,要善用網路引擎啊。我攤手,「好吧,只能說明你的謊言並不完美。」直男的隱私敏感度不如女性,我每個網站的id都不一樣,那麼多文藝可愛的好聽網名,換都換不過來,怎麼可能就用一個。
「說一個成功的謊並不容易。」
我將生菜浸入料汁,嘀咕道:「我覺得挺容易的。」在和張鐸的聊天裡,有些瞎話我脫口而出,毫無破綻。
「首先,謊言不是憑空捏造的,這是很多人對男人謊言的誤區,它一定是建立在部分的事實真相之上。否則時間一長,缺乏記憶支撐點,說明明謊者很難圓回來。這不是小說電視劇,捏一個人物,一群編劇會結合資料整合人物的邏輯,我們是社會裡的螺絲釘,各有工種,很容易被拆穿的,所以我一半內容是騙你的,一半則是真實的。」
「你要說張鐸也是?」
他見我仍不願相信,「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會騙你,但能讓你快速產生好感和完美錯覺的男人,一定警惕。」
我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他在摧毀我對優秀男性的信任。
「我並沒有說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和某類人相處要抱有遊戲精神,知道對方要什麼,清楚自己的底線是什麼,這樣曖昧才能拋接得愉快,沒有那麼多後顧之憂。」
「之所有那麼多女生被騙後歇斯底里,多是預期與實際落差大,你一開始不要設定那麼高,痛苦會少很多。」
隔著沸騰,我沉默地消化著,與韓徹對視良久,迷失在他黑翟石般幽深的瞳仁裡。
顯然深夜並不適合消化大道理,我失眠了,輾轉播放韓徹的話、張鐸的舉動,一顆少女心在半夢半醒間浮浮沉沉。
睡前我發了個訊息給室友問她狗回來了嗎?發的太晚了,她到了早上才回復我,說沒,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我估計外宿的原因不用明說,對方也能意會,於是推說過幾天。要我在房間看他們進進出出找狗,估計愧疚得呼吸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