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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段時間很少聊天,男女在彼此「戀愛期」心照不宣地避嫌,是一個尊重的尺度。
只有愣頭小夥子才會試圖從女人的嘴裡挖答案,而韓徹,萬花叢中過的情場浪子,早已從低頻的回應中捕捉到她戀愛的訊號。不管是順水推舟的遊戲還是真情實感的投入,韓徹都不會幹涉,一個是不屑做這種事,一個是不屑去犯這個賤。
表達的夠明白了,如果談了,就算了。如果是試探,那他接受,只是他也有脾氣,沒有主動去找她,也是他的不悅回應。
韓徹和蘭州那邊公司確認完返程機票的資訊,合上電腦,那個剪輯到一半的影片也自此擱淺。
抵達市是下午。老頭說要開車來接韓徹,他回絕了,只說次日下午回趟家。
老太太不滿意,又去鬼混……
「不去鬼混哪來的姑娘,沒有姑娘哪來的孫子?」
瞧,男人臭嘴皮子德行,說的好像自己多能似的。可那姑娘都不記得自己的歸期。
昨天他問她,最近忙什麼呢,怎麼都沒訊息。
林吻過了挺久才回覆的,說正在約教練,明天打拳。
看著訊息來去的間隔時間,韓徹冷眼切了對話方塊,和私教說明天下機就去打拳,西北啤酒喝得肚子都鋪出來了。
【明天下午有課你約幾點 】
【誰啊,我認識嗎?】
【就小林吻】
韓徹解放一陣子的花腸子在回都市前,再度繞起彎來。【她幾點?】
【五點】
【那我四點半來。】
【???】
天空像偷酒喝紅了臉,燻得一片緋紅繚亂。健身房一排跑步機上被潑下暖色染料。韓徹看著都市半遮半掩在各種稜角中的夕陽,心頭遺憾,這打了馬賽克的美景到底不如一望無際。
林吻的私教課程自然而然被改期。韓徹有想過,也許她會因為身份避嫌不來。如果她不來,那麼答案明瞭,而如果她來了,事情又要打拐到另一個方向了。
要麼通吃,要麼單身。
直白詢問,多少掉價。三個月,足夠冷靜看清一段感情,足夠他放下原始衝動,重新審視彼此。
男人是特別務實的動物,在女人看來,他們時常冷漠理智到堪稱無情,韓徹覺得這是自己在兩性中的優勢,可對手是林吻,同樣帶此屬性的bug型女玩家,結果徹底走向未知。
一小時的有氧加無氧,韓徹被搞得服服帖帖,毛孔隨著呼吸劇烈起伏,不斷向外蒸騰熱意。他躺在地墊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看著彩色的拼接眼睛骨碌來回,漫無焦點地轉動。
紅的藍的黃的,飽和度高,充滿活力。應該是從心理學的角度進行的顏色選擇,非常商業的精心設計,可惜……
林吻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蓋住天花板。韓徹一動沒動,一時沒反應過來是真人。過了幾秒,遲鈍般眨眨眼,滯了口氣才恍然,語氣淡淡:「幹嘛。」
「先來後到懂不懂!插隊可恥!」她鼻孔沖他,用力哼了一聲。
三個月沒見,重逢還挺平常的,好像昨天才見過。他撐起身,見她做熱身活動,沒話找話,「還挺專業的。」
「那可不,我很認真的。」她輕鬆地跳了兩小步,又看了他一眼,問,「你沒帶毛巾嗎?」
來的匆忙,直接拎了健身運動包,沒檢查東西。
他搖頭,頭剛一撇,林吻手伸近,拭去他眼皮上一滴墜落的汗珠。
面板相觸,好像封喉的刀。韓徹飛快擒住她的手腕,加重力道捏住腕骨,拽進懷裡,本能地調戲起她:「妹妹,想我了嗎?」
以為會被反嘴,卻沒想到,林吻嘴唇左右蠕動後慢吞吞吐了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