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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了許久也不見趙夫人提起童若秋，張氏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說著話，童若秋進來給老太太請安，她身後的丫頭抱著一個大包袱，張氏便故意做出疑惑詢問。童若秋笑道：&ldo;昨兒委屈了四妹，預備過會兒去給她陪個不是。那包袱裡是一些衣物，雖是以前的，不過都是沒怎麼穿的，四妹個子比我矮小些，想來她還能穿。八成新的衣裳，丟了也怪可惜的。&rdo;

張氏見趙夫人笑眯眯地看著女兒，心下便是一喜，遂又朝老太太笑道：&ldo;前兒老太太說要給個丫頭她們使，一會兒也一道過去吧。&rdo;

老太太眼裡看不出什麼來，在屋裡看了一圈，小玉忙站出來道：&ldo;她們今兒都病了，就奴婢過去吧。&rdo;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

竟還有人主動提出來，跟著張氏的，跟著童若秋的，皆驚愕地看著小玉。都知道大老爺一家子艱難，小玉竟然主動過去服侍，到了那邊也不知一日三餐能不能吃飽呢！小玉平日裡話不多，可也不見得如此愚昧，老太太跟前另外兩個丫頭，昨兒好好的，今兒病了，擺明瞭是不想過去才故意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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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和小玉要好的小丫頭看著小玉整理衣物，嘟著嘴為她打抱不平，&ldo;雖然姐姐沒有管著老太太屋裡的事兒，可咱們都瞧得出老太太最喜歡姐姐，定是不會叫姐姐過去，姐姐為何要自己提出來？&rdo;

這小玉雖是家生子，卻也是孤身一人在上京，老子娘在童家祖籍看守舊宅子。她模樣出落得標緻，這兩年在老太太身邊養著，愈發嬌媚動人。二姑娘歷來不喜歡她，如今她又有一樁心病，不能說也不能反駁，為今之計也只好能避開則避開。

&ldo;倒哪裡都一樣，總歸都是奴才命。只要好好兒服侍主子，便是咱們的心了。&rdo;

&ldo;話雖如此說，可大老爺那邊的情況外人不知道，難道姐姐也不清楚麼？咱們平日裡吃的用的不算好，可也沒得去要那些剩菜殘羹。四姑娘說是拿回去餵狗，誰知道是不是留著自個兒吃呢！&rdo;

小玉聞言，板著臉瞪了那丫頭一眼道：&ldo;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往後我不在這邊，你可警醒些，別在口無擇言了，小心叫媽媽聽見了打你！&rdo;

小丫頭不滿地哼了一聲，&ldo;媽媽聽見又如何？這話原就是我聽那些媽媽說的。&rdo;

小玉頓了頓，裝作沒聽見，繼續整理東西。那丫頭看了她一眼，又滿是擔憂地道：&ldo;也不知姐姐這一去老太太會不會還讓你回來，倘或不回來，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rdo;

小玉默不作聲，手腳麻利地打了包，提著包袱就去老太太那邊磕頭辭行。趙夫人已經走了，張氏攜了童家姊妹相送，這會子剛回來。失蹤了一大早上的童若晨此刻也來了，一雙眼就沒離開過過小玉，老太太看的分明，心裡原有幾分不捨，也點頭應了。

張氏打發童若秋等人出去，才滿心歡喜地將趙夫人的意思說了，眼裡滿是無法掩蓋的喜悅，&ldo;……所以媳婦琢磨著，二丫頭的嫁妝也該著手準備了。&rdo;

老太太點了點頭，張氏行了禮就出去，廖媽媽瞧著張氏的背影，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忍住，低聲道：&ldo;趙夫人並沒有明說，夫人……&rdo;

老太太抬了抬眼，緩緩道：&ldo;你的意思是趙夫人瞧不上二姑娘？&rdo;

廖媽媽沒說話，卻也算是預設了。

老太太冷笑道：&ldo;虧你也是通透的人，趙夫人雖瞧著十分喜歡四姑娘，可她孫家統共就那麼一個兒子，她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