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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三夫人進來，目光微微閃動，三夫人愈發勤懇了，每天早上請安，下午又來。再瞧她身上的衣裳，已經是好幾年前的料子了。早上穿的好象不是這件……

注意到錢媽媽的目光，郝氏訕訕淺笑，&ldo;方才去給老夫人做點心，就換了以前的衣裳穿。&rdo;

不管是不是這個藉口，她的意思不止錢媽媽明白，老夫人何曾不明白。都是表示她愛惜，又說她捨不得穿好一些的衣裳，沒得出來見人只能穿這些舊衣裳，而失了顧家的臉面。更或者，她早上穿的好，只是一個假象，現在才是她真實的現狀。

老夫人盯著鏡子裡頭布滿皺紋的面容，隨口道：&ldo;愈發不敢照鏡子了，老的不能看。&rdo;

錢媽媽附和笑道：&ldo;老夫人這把年紀，這模樣也不知賽過多少人去了，奴婢瞧著還和年輕時一樣。&rdo;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ldo;你都這樣老了，我老婆子還年輕？豈不是真成了妖怪？&rdo;

兩人說笑，郝氏站在不遠處，略顯尷尬。

待到錢媽媽又替老夫人理了理衣裳，才扶著老夫人去榻上坐下，郝氏忙上前見禮，笑道：&ldo;老夫人這些日子裡胃口一直不好，兒媳琢磨著就做了一道紅豆棗泥糕來，老夫人嘗嘗味道如何？這紅豆棗泥糕入口即化，也不會擱在心裡。&rdo;

老夫人慈愛笑道：&ldo;還是你有心。&rdo;

香珠會意，便過去將食盒接住，放在桌上將點心端出來，放在老夫人跟前的高几上，方便老夫人拿取。

老夫人吃了一塊，就再吃不下去，&ldo;味道不錯，就是太甜，有些膩口。&rdo;

郝氏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太甜、膩口，可不是間接地說自己如今走動太頻繁，她膩了嗎？忙站起來道：&ldo;老夫人不喜歡甜食，明兒兒媳就做些鹹的點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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