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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曦蹩進了餐館,看見老闆娘正在獨自灑掃庭除。
老闆娘見她進來了,點了下頭,滿臉溫暖的笑:「吃瓜子不?櫃檯後面有,自己拿。」
「老闆娘,你這店開了很久了吧?您是本地人嗎?」筱曦道過謝,抓了一把瓜子,在門檻邊上的一把小凳子上坐了下來。
「哪裡喲,我是徳欽來的,山裡面辛苦呦,出來這裡開家飯館掙錢囉。」
「您的廚藝很好。」筱曦由衷地說。
老闆娘被表揚了,臉上都開始泛光:「我聽老楊說,你們是去梅里雪山啊。那就是我老家撒。」
筱曦剛想點頭,就聽叮鐺一陣響,從後廚裡鑽出兩個人來。
後面一個是山貓,左手一桶油,右手一大袋子菜和肉。
前面一個是雲骨,懷裡抱著兩個沉甸甸的紙箱子:紅燒牛肉麵和……番茄牛肉麵。
老闆娘熟絡地跟山貓說:「都拿好了呀。」
山貓用下巴往後廚一指:「還差一半呢。」
老闆娘撂下手裡的活計喊她老公:「老牛,別光顧著擺龍門陣,過來幫把手噶!」
寧筱曦看得瞠目結舌,都忘了自己坐在門口,是這倆人出門的必經之路。
直到雲骨的大登山靴和膝蓋都快懟到她的臉了,寧筱曦才嚯啦一下站起身來。
「這都是啥?」寧筱曦一瞬間意識出走,條件反射地問。
視線從兩大箱方便麵向上逡巡,落在了雲骨的臉上。
後者正居高臨下地垂著眼睛看她,沒說話,但眼神裡充滿揶揄,彷彿在問:「箱子上這麼大的字兒,不認識嗎?」
見筱曦還頑固地看著他,雲骨惜字如金:「晚飯。」
「這麼多?」筱曦莫名震撼。
「五天的。」雲骨又從薄唇裡蹦出一個定語。
筱曦探頭又看了看後面還在和老闆娘算帳的山貓,猶豫地問:「還有油?還有菜?這……誰做啊?我們走一天下來還得自己做飯嗎?」
雲骨:「我倆。」
寧筱曦沉默了,她看了一眼雲骨早上幫助自己捆馱包的那雙大手。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個念頭——這雙手它還會炒菜?!
可能是她臉上的不信任和疑惑太明顯了,雲骨垂著眼,破天荒地多說了一句:「我做飯,還可以。」
「呵。」江離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門外走過來了:「二級廚師證呢,拿出來瞧瞧。」
雲骨沒搭理她,又看了一眼寧筱曦,抬腿出門了。
寧筱曦回過神兒來,盯著江離,幽幽地說:「江離,你再這麼下去,可以寫一篇論文了。」
江離正衝著雲骨的背影做鬼臉兒,聽了這話,不解地看寧筱曦。
筱曦沉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論——中二女青年是如何被剛認識的人一刀砍死的》」
想了想又說:「當然,用來當墓誌銘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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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大巴車終於停在了飛來寺附近的客棧旁邊。
這裡的客棧條件明顯比大理麗江更接地氣了一些。
房間倒是不小,床單雪白,但無論硬裝還是軟裝都透露著濃濃的縣級招待所的風味。
江離去洗澡了,筱曦拿出帶蓋兒的白瓷杯子,用電熱水壺燒了水,泡了一杯茶,站在窗前。
窗外,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天際線上整齊列隊的梅里群山,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卡瓦博格峰彷彿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飛來寺是所有梅里徒步線路的前哨戰。
從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會前往梅里南坡上更加出名的雨崩村。
近年來,由於雨崩徒步線路的流行,那裡也通了公路,越來越多的戶外小白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