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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里的血腥味兒越來越重。李原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往旁邊牆上一靠：&ldo;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rdo;他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用一根手指擋住了自己的鼻孔。

許鶯瞥了聶勇一眼，沒說話。聶勇摸出小本子翻開：&ldo;剛才晚上11:44，110接到報案，說在這個樓裡殺人了……&rdo;

李原有點兒疑惑：&ldo;殺人了?報案人看見案發過程了?&rdo;

聶勇有點兒猶豫：&ldo;這個……我也不太好說……電話裡沒細說……&rdo;

李原白了他一眼：&ldo;然後呢?&rdo;

聶勇說：&ldo;然後我們就趕緊跟廖隊說了，再然後我們就到這兒來了……&rdo;

他越說聲音越低，好像覺得有點兒害臊。

李原擺擺手：&ldo;得了，先別說了，回車上等他們吧。&rdo;

許鶯有點兒納悶：&ldo;咱們不上去了?&rdo;

李原已經開始背著手往下走了：&ldo;嗯，有老程他們在就夠了，咱們去了也只能添亂。&rdo;

回到車上，李原往後背上一靠：&ldo;聶勇，你跟女朋友鬧彆扭了?&rdo;

聶勇從嗓子眼裡吭哧了一聲：&ldo;什麼……意思?&rdo;他的語氣顯得相當彆扭。

李原說：&ldo;今天晚上不用你值班，但是你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個報案的事情，而且，你還能開著局裡的車來……你是不是今天晚上賴在辦公室沒回去?&rdo;

聶勇摸了摸後腦勺：&ldo;那個……&rdo;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李原往後一靠：&ldo;要不是跟女朋友鬧彆扭了，我還真想不出別的能讓你在局裡耗著不回去的理由了。&rdo;

他說到這兒，許鶯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李原接下來就數落到她身上了：&ldo;許鶯，你今天晚上是不是約會去了?&rdo;

&ldo;我……&rdo;許鶯頓時給噎得沒了聲音，而聶勇忽然來了精神：&ldo;老李，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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