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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林璋『啊——』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子琛哥哥今天在園子裡愣住了,那時候就應該見到姐姐了吧?姐姐你跟子琛哥打了照面?為什麼要躲起來?」
林黛玉羞惱的道,「你哪兒來這麼多問題?」
林璋看出姐姐害羞了,嘿嘿笑個不停,卻也沒再說什麼。
姐姐和子琛哥互有好感,那就徹底沒那賈寶玉什麼事兒了。
下次……再讓他碰到賈寶玉,他還要再打他一頓。
混帳東西!
敢欺負他姐姐。
這邊林府其樂融融,榮國府那邊卻是人仰馬翻。
周學謙和周琛前腳剛走,賈政就讓人拿繩子把賈寶玉綁了起來一頓好打。
這次比去年忠順王府上門索要戲子的時候下手更重,即便是榮國府老太君拄著柺杖來救人,也是遲了片刻,賈寶玉早就被打得昏死過去,背後血肉模糊。
被抬回怡紅院,就立刻去太醫院請太醫來醫治。
太醫還沒來的時候,榮國府老太君賈史氏拿著柺杖往賈政身上打,「虎毒不食子,你怎麼下這麼毒的手?寶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賈政這次硬生生捱了老太君幾柺杖,冷著臉道,「母親還要縱容這個孽障嗎?妹妹嫁到如海家裡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了一雙兒女,疼寵萬分,難道你不知道林家對子嗣看得有多重?這孽障平日裡一肚子歪理邪說,讓他讀書他就頭痛腦熱,現在鬧出這樣的醜事,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如海?有什麼面目去見妹妹?!母親心裡難道對妹妹就沒有半分虧欠嗎!」
賈史氏愣住,往日賈政管教寶玉,她都是這樣偏心寶玉,賈政也都是由著她打。
今日,賈政雖然也由著她打,但卻反駁了她。
她收回柺杖,想起女兒今日憤怒離去的神情,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對賈敏,她當然是在乎的,可黛玉哪裡能跟寶玉相提並論?
何況,林璋當時不是打了寶玉?寶玉的話也根本沒說完,捱了林璋一頓打,她不是也沒說什麼?
她有一肚子話想說,可對上賈政通紅的目光,竟哽在喉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母親,珠哥兒的死,我也很痛心,我也知道,你是怕寶玉步珠哥兒的後塵,可您也不想想,寶玉哪裡比得上珠哥兒?珠哥兒一心向學,我叮囑他休息,他也會自己熬夜苦讀,可寶玉呢?我逼著他讀書,他也慣會偷奸耍滑,他永遠都不可能像珠哥兒一樣!給我爭一口氣!」
賈政老淚縱橫,「我一把年紀了,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去年的忠順王府,今年的川寧侯府,哪個是咱們家能得罪得起的?靠宮裡的元春嗎?母親,你自己覺得元春能得罪忠順王府,能得罪川寧侯府嗎?我今天不打他,來日川寧侯府的報復,能叫寶玉永世不能翻身,甚至帶累榮國公府。」
賈史氏到底還沒有徹底老糊塗,她疼愛寶玉確實不假,可再怎麼疼愛寶玉,也不能毀掉整個榮國公府,否則將來下了九泉,她都沒臉去見老國公。
「我老了……」賈史氏彷彿一瞬間老了很多,閉了閉眼,「寶玉……寶玉他素來聰明……」
「就是因為聰明,才要狠狠管教,否則再讓他鬧出今天這樣的事,惹了不該惹的人,整個榮國公府都要給他陪葬。」賈政頭一次硬氣了起來。
賈史氏嘆了口氣,道,「你管教歸管教,可再不能這麼打他了,真要把他打壞了怎麼辦?」
「那也是他應該受著的。」賈政道。
賈史氏張了張嘴,搖搖頭,讓丫鬟扶著她回去。
當晚,賈寶玉被賈政打得性命垂危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周琛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練字,聽說賈寶玉性命垂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