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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年前吧。&rdo;周克雲其實很不喜歡那一天，但現在他知道季星迴是愛他的，這件事就變得不那麼難以啟齒。

&ldo;那天你喝了很多酒，我正好碰到你，你說以後只有你一個人了。&rdo;周克雲拉著他進去，讓季星迴坐在床尾。

&ldo;那天是平安夜，西庭很冷，你站在外面抽菸，看起來特別難過。&rdo;周克雲伸手撫摸季星迴的臉，他講得詳細，是在幫季星迴回憶。

&ldo;那天為什麼這麼難過呢?&rdo;

季星迴慢慢地眨眼睛，他記得很清楚：&ldo;那天是奶奶的頭七。&rdo;

隨即他又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說：&ldo;那天原來真的是你嗎?&rdo;

周克雲點點頭。

&ldo;我就說我怎麼會跟人去酒店的……&rdo;季星迴下意識按了一下太陽穴，&ldo;我那天喝太多了，有點記不起來發生了什麼。&rdo;

&ldo;我很生氣。&rdo;周克雲很直接地說，&ldo;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氣。&rdo;

&ldo;對不起……&rdo;季星迴伸手拉住周克雲的衣袖，&ldo;我那天喝過頭了，本來想打發了搭訕的人就回家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以為在做夢吧，不然怎麼會碰見你。&rdo;

周克雲搖了搖頭：&ldo;我沒有怪你。&rdo;

舊事重提沒有意義，三年前的平安夜是被巧合和誤會堆砌而成的，如果那天周克雲不出現，季星迴最後可能會直接打車回家。如果那天早上週克雲沒有走，或許他們能早一步明白彼此的心意。

但這些假設都沒有意義。

&ldo;我不該提這件事的。&rdo;周克雲覺得後悔，彼此傷疤夠多了，他知道季星迴喝醉會斷片，今天突然提起，無非是他那點佔有慾作祟。

&ldo;我接下來說的話像是在狡辯，但我還是得跟你說，我絕對不會醉到連人都認不出，我跟你走是因為你是周克雲。&rdo;季星迴仰著臉，脖子繃得緊緊的，他有些急切地說，&ldo;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幻想，因為你絕不可能出現在那裡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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