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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見。

她回頭往桃若看&ldo;你聽見什麼嗎？&rdo;

桃若茫然，側耳聽了聽，回話說&ldo;沒有呀太太。&rdo;

她問&ldo;沒有聽見什麼人說話嗎？&rdo;

桃若看看昏暗的四周，突然有點害怕起來&ldo;太太我們早些回去吧。&rdo;

那聲音在咯咯地笑&ldo;當然只有你聽得見呀，傻姑娘。&rdo;

蘇世黎身上汗毛倒豎，不動聲色地對桃若說&ldo;那回去吧。&rdo;

這一夜那聲音到是沒有再出現，但蘇世黎也沒能睡好，天都快亮了，也沒閤眼。許多事在她心裡翻湧。她知道，昨天晚上那件事還沒完了，等天亮，曹老夫人就會得信了。

曹老夫人得了信會怎麼辦？她會把許四趕出去嗎？曹正書會怎麼做？

別人會怎麼笑話自己？下僕們以後還會把她放在眼裡嗎？自己現在還能靠曹老夫人，若有一天，曹老夫人不在了，自己又該怎麼辦？會不會被掃地出門呢？

這樣亂糟糟地想著，便聽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不一會兒桃若便進來，小聲叫&ldo;太太，太太。&rdo;

她是合衣而眠的，坐起來問&ldo;什麼事？&rdo;

桃若一臉焦急&ldo;家裡來人，說老爺不大好。&rdo;

蘇世黎腦子裡一炸，連忙起身，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匆匆帶著桃若回去了。出曹家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沒跟曹老夫人說一聲，派了個下僕過去。

等到了蘇家，進門便覺得氣氛不好。

嫡母看到她回來，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說她大姐往的遠，現在還沒趕到，她問阿爹怎麼樣，嫡母只說&ldo;你阿爹才吃了藥睡下。&rdo;也不說你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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