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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當先到蘇夫人那裡報信去了。

蘇夫人聽了訝異，想想冷笑&ldo;那天我去曹家，曹老夫人確實也沒明打明地說她就是私奔了。只是外頭謠言正盛，曹老夫人又句句影射，便叫我信以為真地心虛起來。曹老夫人這個人，也實在奸滑，凡做什麼都給自己留了一步。如今便是改口，不過多見幾次客，演幾次戲，也不是改不過來的。&rdo;

想想又不高興：&ldo;家裡人且還沒死光呢，她說和離就和離，問過家裡的意思沒有？她如今這樣，再一和離，將來怎麼辦？要在家裡吃一輩子不成！家裡如今也不好，哪裡供得起她。說是嫁妝要回來了，可人家欠條一打，猴年馬月給你呢。她若是和曹家和好，仍回去做二太太，那曹老夫人有這一遭便是欠了我們的，嫁妝也仍會給我們解危，她也有了歸宿，豈不是更好嗎？&rdo;

下頭的僕人都不敢說話。蘇夫人最後只嘆&ldo;如今可真是世道亂了，妖魔橫生，和離時連官衙都不說要問問孃家長輩是怎麼個意思。叫這些不懂事的小輩任意妄為。&rdo;

僕婦不敢說她的不是，在下面陪著小心，勸：&ldo;這是皇帝陛下新政，聽說省城裡管這個叫離婚，連男方家裡的意思都不必聽，只得夫妻兩個去都能辦得成。咱們這兒還算好的。&rdo;

蘇夫人哼了一聲，但也不能去說女帝不對。

不一會兒前面就說蘇世黎回來了，正進門。

蘇夫人說&ldo;我倦了。&rdo;便是不想理的意思。

得臉的僕婦連忙低聲勸：&ldo;到底家裡還要她幫襯。太寒她的心萬一她翻臉呢。&rdo;

蘇夫人說：&ldo;我還要去求著她不成？她卻不是姓蘇？床上那個卻不是她父親？她跟我們翻臉還能到哪去？&rdo;但言擺揉著額角，大概也覺得蘇世黎性子大變，誰知道會不會發瘋，還是叫張娘子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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