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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想必娘娘離了你也一樣能泡出讓陛下滿意的茶水。我這兒倒有別的差事讓你去做。”
“令‘侍’請吩咐。”衛茗默默咬牙。
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她當初位至惠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使喚人?
是了,擺在她面前的一大盆子衣服,便是蘇素口中所謂的差事。
衛茗蜷縮了一下手指,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冒著白氣的井水,不情不願推脫:“令‘侍’,奴婢克主,使喚奴婢都沒有好下場的,請令‘侍’三思。”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我姐妹一場,我月事來了不能沾冷水,你只是替我洗盆衣服,老天爺看在眼裡呢。”
“是呢,老天爺看在眼裡呢。”衛茗轉身打水,同時繃緊了背脊,留了十二分的心防備著。
水桶溢滿,緩緩上升。
她雙手握住桶把手,隨即往旁挪了一步,不意外看見那隻黑掌略過自己身側,顯然是想舊戲重演,將自己推下去。
衛茗用力一提桶,就著滿滿一桶水,裝作身形不穩順勢一甩,桶身便狠狠砸在了身後之人的小腹上!
蘇素捂著肚子後退了兩步,咬牙切齒睨著她:“你……”
衛茗則裝模作樣道:“令‘侍’,奴婢一時手滑,你沒事吧?”
“你……蓄意謀害……”
“不,奴婢之前便說了,人在做,老天爺在看著呢。”衛茗不以為然攤手,“難道,令‘侍’還想同一手法再殺奴婢一遍?”
“你在說……什麼?”蘇素神情一‘亂’。
“這些日子仔細想了想,采薇閣守衛森嚴,外人怎能進得來呢?”衛茗悠悠分析,“而宮‘女’們有‘門’禁,過了亥時便不得隨意走動。兩相一結合,能在那種時候出現在那處的,整個采薇閣也只有你我了。”
“……”蘇素鎮定下來,只笑不語。
氣氛一低,氤氳著一股低沉的詭異。
隨之被一聲尖銳的瓷器破碎聲打破!
衛茗一驚,下意識向發出聲音的前廳望去。
緊接著,傳來了安帝陛下的怒吼:“若非你泡的茶與她相似,又同樣姓杜,你以為你能到這裡?”
“看來,已經東窗事發了呢。”身後,蘇素處變不驚,“知道我為什麼敢無視杜採‘女’的命令,‘私’自扣下你麼?”
衛茗回眸,深吸了口氣,定定看著她,“你已無所畏懼了,是嗎?”
“是啊,扣下你,依著她杜媛如今的‘精’神狀態,必定自‘亂’陣腳,永遠翻不了身。”
蘇素話音剛落,便聽前廳傳來一聲尖銳的‘女’子尖叫:“不好了!娘娘出紅了!”
“要過去看完一個宮中‘女’人的典型結局麼?”蘇素似笑非笑看著衛茗,問。
衛茗搖搖頭,“不用了。”
這樣的結局,這六年,她還見得少了?
她所等待的,不過是一個事情的結局罷了。
那一日,採‘女’杜媛頂撞聖上,一時嘴快吐‘露’自己根本不會泡茶的事實,聖上震怒大發雷霆,結果驚了杜媛的胎氣,當場見紅導致不足月的孩子急匆匆想要爬出來,太醫羅生趕到時,杜媛已經不行了。
一屍兩命,後宮中不知多少人等著看這樣的結局。
聖上對此十分自責,下令厚葬了杜媛,亦不再追究其欺瞞之罪,這泡茶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也就不了了之了。
主子一死,下人們的命運便顯得十分坎坷了。
何況杜媛生前作為宮妃並不成功,清高謹慎不與人‘交’好,樹敵無數。衛茗作為杜媛的“親信”,下場不言而喻。
“我一定是在做噩夢。”這是梁姑姑見到衛茗迴歸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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