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如此壓抑的世界,就算他被所有人認為是熾天使的化身,他還是不想在這個世界多呆一刻。
因為,多留在這個世界一刻,他覺得距離自己發瘋的時間就多臨近一刻。
如同人們瘋狂的信奉著天使一樣,這個世界的人們更是瘋狂的崇尚著白色。
白色的服飾,白色的房子,白色的教堂,就連街上隨處可見的花無一例外都是白色。
入目皆白,那種感覺實在難以描述,就好像自己被人放進了一口巨大的棺材埋進地下,就只能這樣只能日日等著在棺材裡腐爛。
雖然能看見陽光,但他自來這個世界從沒有一刻覺得溫暖過。目之所及,無一不是讓他脊背發寒。
尤其是,這兒的人每日必須要喝一杯紅酒。
就像現在。
面前少年白色的長袍拖在地上,掌中玻璃酒杯輕輕搖晃,紅色的液體濺上玻璃杯的邊緣,折射出一種奇異的暗光。
時處知道,這又是一杯加了血液的紅酒。
都說了這個世界變-態透頂,那就決計不會有正常的地方。
人們能認為他是熾天使的化身,那人們當然也能認為有人是墮天使的化身。
比如說,他眼前這個名叫撒斯姆的少年。
傳說中,「撒斯姆」是第四位墮天使,同時也是墮天使的首領,掌控慾望。
相傳他的力量可以讓人的靈魂墮落。他有著自己的世界領域,一旦信奉他,那麼就等於背叛神,背叛自己的靈魂。
說來也是好笑,這少年被人們認為是墮天使的化身,不過是因為他是「撒彌」家族的人,更加上他患有雙重人格,精神分裂。
而這,被這個世界的人們打上了一體雙生的標籤,一體雙生在這個世界是禁忌。
至於怎麼個禁忌法時處不知道,他也沒必要知道。
他伸手接過這少年掌中的酒杯走到窗邊從上而下俯瞰外面的夜景,白色的燈在黑暗中彷彿飄蕩的鬼火。
他微微皺眉,卻是對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碰了碰杯,白袍鬆開一點縫隙,他的喉結滾了滾,仰頭卻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淡淡腥味漫開在口腔,他轉身將酒杯遞給少年,眼角瞥見那少年伸出的手腕間一道長長的血痕。
時處那一瞬間竟好笑的想,這少年真像是自己養著的的移動血庫。
撒冷城四季艷陽,溫暖如春。可唯有一處地方卻是終年積雪,寒風凜冽,那就是撒彌家族的地盤。
人們紛紛認為那是神下的詛咒。
時處知道,他眼前這個少年並沒有做錯什麼。
他的原罪不過是家族與血統,自小誕生於家族的陰影之下,又背負著另一個人格,他又如何去到光明的地方?
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些屈辱與痛苦又怎能不釀成冷冰冰的恨意。
還記得三天前將這少年從街上撿回來時,時處為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流轉著的絕望而心驚。
彷彿黑色的寒潭,冷冰冰的一眼看不到底。
他當時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的聲音嘶啞:「撒斯姆。」
他細細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伸出一隻手,少年的手搭上來,帶著點涼意。
他微微一笑,聲音空曠淡雅:「跟著我走吧。」
如果你不能去到光明的地方,那我帶你去。
畢竟你是我的攻略人物啊。
想到此,時處笑的涼薄又無情。
系統適合出聲表達他的嘲諷【呵!】
-
撒斯姆有雙重人格這事時處是知道的。
那天他撿到撒斯姆時所看到的人格是冰冷。可任是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