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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笑得意味深長,連昭卻幾乎是秒懂他什麼意思。她在二附院工作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對男性濃度,尤其是中年男性濃度過高的飯局,她卻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一杯白酒……難怪他昨晚靠到她身上時,酒味那麼大。
連昭不自然地把一側脖頸搓了一下,彷彿昨天那熱氣還在那處停留,隨即匆匆結束和文哥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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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學生都各自在為自己的前程奔忙,要麼去公司實習,要麼在圖書館學習備考,老老實實來教室上課的人顯見的比去年少了三分之一,但任課老師依舊例行地點名。
祁聞白和室友張宇航坐一起,宿舍的老大去外地實習,剛好被點上名,張宇航替著答了一聲到。
正式上課,正在備考c大研究生的張宇航掏出一本考研資料翻,祁聞白拿著筆記本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講。
他是凌晨四點醒來了,觀察房間的陳設不是自己的宿舍,他的意識逐漸回籠,從公司聚會為何喝酒到他如何來到李維夏的臥室,記憶一點點地浮現出來。他很少喝酒,但酒真的會讓人控制力變得十分脆弱,他竟然在酒後直接去了連昭的家,好像還抱了她。
依照連昭的性子,他應該會被打出來才對,沒想到會允許李維夏收留他。
一堂課是兩節,中間休息十分鐘。課間,張宇航看他臉色不好,笑他:「你不能喝酒就別喝啊,酒量這種東西不是練就能練出來的,你可別逞能。再說了,你都已經保研了,那實習可去可不去,大不了不幹就是了,何必拼命。」
雖然是男生,張宇航也討厭中年男人多的飯局,一群大腹便便的老爺們拿資格壓人,平時工作裡把年輕人來回使喚也就算了,吃個飯也是恨不得讓年輕人出醜,一杯杯地灌酒,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但凡再有個年輕姑娘在場,那姑娘沒準灌得人事不省,醒來人都不知道睡誰床上的。
祁聞白很感謝室友的關心,拍了拍張宇航的肩膀:「謝謝,我記下了。」
張宇航見他那樣,也知道他話是記下了,但下次恐怕還是老樣子。跳過這令人厭煩的話題,張宇航臉上露出一些狡黠的笑:「誒,周溪說的那事兒是真的麼?你最近在追一個醫生?我聽他說了,一大美女。」
周溪和張宇航描述得要更加誇張一些,被張宇航簡化為「大美女」。
「沒有。」
「你不老實。」周溪住院,張宇航去看過兩次,但是一次都沒撞見他所說的美女醫生。但是男生八卦起來不比女生弱,他專門跑去醫院的醫護人員展示牆上找連昭的照片,雖然是證件照,連昭是真的好看,就是可惜沒見著真人。
「真沒追。」周溪那張嘴什麼都能編出來,祁聞白不明白他到底是從哪裡看出自己在追連昭的。
「說出來又不丟人,雖然那醫生應該比咱們大幾歲,但是女大男幾歲又不是什麼大事,關鍵是醫生姐姐人美心善。話說,我媽就比我爸大三歲,不過我媽強勢,我爸在我們家沒啥地位。」似乎是想起家裡老爸老媽的趣事,張宇航自己竟然笑出來。
第二小節還沒結束,祁聞白手機上來了訊息,看到發件人,他眼神暗了暗。
課後,張宇航回自習室繼續學校,祁聞白按照沈澤的要求去了學校的學術報告廳。h大承辦了一個全國性的電分析化學學術會議,沈澤作為h大本校化學院的教授,這段時間的重心基本都在這個事上面,應該忙得腳不沾地才對,這個時候來找他,還是有些稀奇的。
到了學術報告廳外面,正在接電話的沈澤看到他,對著電話匆匆講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中午沒時間。」
「那喝點東西呢?」
「後面還有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