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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琅惱道:&ldo;都一炷香了,你裝什麼呢‐‐墊子還我!&rdo;
江琮恍若未聞,反而拿起膝上軟墊,作勢要置於自己腰後。
泠琅勃然大怒,她撲上去,一記釜底抽薪,想把墊子奪回來‐‐
對方手臂一翻,輕鬆捉住她手腕,她卻早有防備,另一隻手順勢攻上他腰際,讓他不得不放棄這邊來拆招。
咫尺空間之內,殊死搏殺再次上演,車廂一陣翻倒震動之聲,連綿不絕。
最後,泠琅的右臂已經被牢牢制住反剪,而她的左手,卻以一個刁鑽到不可思議的姿勢,死死抓住了江琮的‐‐
衣帶。
並非外衫衣帶,那早已被她扯散扔不知何處了,此時被她緊攥住的,是他裡衣系帶。
江琮在她身後壓低聲音:&ldo;放開。&rdo;
泠琅氣喘吁吁:&ldo;你先放。&rdo;
&ldo;你先。&rdo;
&ldo;你先。&rdo;
這種對峙是毫無意義的,江琮想到她幾日前才受了傷,雖然用了蘭蠍膏,紗布也早已拆下,但畢竟還是有影響。
這般想著,手上力道不自覺一鬆,對方卻伺機而動,手腕一抖,就要來使力來扯他衣帶‐‐
他眼疾手快,捨命護住了這根岌岌可危的布料,重新縛住她手臂。
江琮喘著氣,垂眸看了眼自己腰間,很明顯,只需要再施上一點距離,衣帶就會鬆散落下。
若他先鬆手,對方指不定會用什麼幼稚方式來戲弄自己。
視線回落,身前少女鬢髮已經散亂,那些烏漆漆軟綿綿的小東西,此時耷拉在她頰邊,隨著車身顛簸,而一下下搖動著。
他只能看見她半個精巧的鼻尖,以及正喋喋不休咒罵他的緋紅嘴唇。
她在賭咒發誓:&ldo;剛剛只是無奈下策,你先放!只要你放手,我必然不會亂動你。&rdo;
&ldo;我若是對你衣帶底下有半點興趣,就出門被馬車撞飛八尺!&rdo;
為表示誠意,她甚至鬆開了左手,放過那根已經到千鈞一髮之時的衣帶。
好毒的誓,江琮在心中冷笑,他就這麼上不得檯面,讓她寧願被撞飛八尺?
他貼近她耳際,咬牙道:&ldo;夫人這般清高自重,我自然只有遵從。&rdo;
泠琅努力扭著脖子:&ldo;真的?&rdo;
見他不動,她又拉長了聲音催促:&ldo;快些罷,我手好痛……&rdo;
江琮心頭略為一跳,慢慢鬆開手指,眼見著她腕上有隱隱浮現的紅痕,還未出言‐‐
卻見那泛著紅痕的手,前一刻還耷拉僵硬著,下一刻卻如水中游魚般靈活,輕鬆繞過了他試圖阻攔的臂,指尖一勾,一纏‐‐
裡衣終究還是被她解了。
在它重新被攏好之前,少女飛快轉身,當著他的面,視線直勾勾地、毫不避諱地,瞧著衣裳掩映下的內容。
江琮面無表情地綁上系帶。
泠琅嘖聲回味:&ldo;比我想得好很多啊!瞧不出來,瞧不出來‐‐&rdo;
江琮一聲不吭地披上外衫。
泠琅猶自感嘆:&ldo;上次同侯夫人交流,她老人家說腹上文章,四塊稍遜,八塊過膩,六塊最佳‐‐沒想到夫君正好是上佳之品呢?&rdo;
江琮靜默地把腰帶繫了個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