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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清來人時卻呆住了。
他一下起身,道:&ldo;你怎麼在這裡,你可知這些年你爹一直在找你?&rdo;
秦讓看向他,眸子毫無波瀾,說道:&ldo;湛宗主,我是代表劍衍來的。&rdo;
湛贏一愣,也知此時不是說這件事的時機,重新坐下道:&ldo;是我太唐突,今日不說別的事,劍衍宗派人助我百洛調查,這場宴只為你們接風洗塵。&rdo;
他說完舉杯一飲而飲,&ldo;這杯是我自罰。&rdo;
這裡有的人知道秦讓的身份,有的人不知道。即然宗主不再說,他們當然不會多嘴,只拍手叫好,不多說一句。
秦讓與楊箐起身各敬湛贏一杯,湛贏飲完對秦讓說:&ldo;季藥主曾為長留學墅的夫子,應該是教過你的,按理來說你也應敬他一杯才對。&rdo;
秦讓手微頓,轉而笑道:&ldo;湛宗主此言差矣,季藥主在長留時,並未教過我。他不是我師,我亦不是他徒。&rdo;
湛贏疑惑地看向季如翌,後者點頭,&ldo;在下的確並未教過秦公子。&rdo;
他說完一杯飲盡,喉間苦澀,面上卻坦蕩蕩,彷彿真的不曾教過他一樣。
湛贏又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什麼,只好作罷。
明慕月當年就見過秦讓,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當年秦讓那個粘人勁。現在這兩人一臉互相撇清關係的模樣實在令人費解。不過他並沒有興趣,在他看來這些事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對面那人從落座開始就一直瞪著他,使他有些火大。
他抬手輕擦了一下季如翌的嘴角,對著他不解的目光道:&ldo;有東西。&rdo;
季如翌又自己擦了擦,以為嘴角沾了菜。
明慕月抬眼望去,果然對面秦讓瞬間一臉陰沉,捏著杯子的指節泛白,想必在極力剋制自己的力道,才沒將杯子碾碎。
見氣到了秦讓,明慕月這才倒了杯酒,與季如翌碰杯後飲盡。
這場宴持續了近一個多時辰,結束時大多數人步子都走不直了。季如翌今日喝的也有些多,辭別了湛贏與明慕月,獨自向住處走去。
他剛進到屋子,身後突然又擠進一人。他大驚,血骨扇入手向後劃去,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儘管他也喝了酒,仍能感到對面這人的熏天的酒氣。他合上血骨扇,冷道:&ldo;放手。&rdo;
秦讓一腳帶上門,抓著他的手腕上前幾步將他壓在牆上,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ldo;你和那個明慕月什麼關係?&rdo;
季如翌皺眉,用力沒掙開。面前的人魁梧有力,不知何時他要微微抬頭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ldo;我和他什麼關係,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do;
秦讓摩娑著他的嘴角,將那被人碰過的白皙地方弄得通紅後才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道,&ldo;我可真是小看了你,你這勾人的功夫真是越發爐火純青,連百洛大弟子也難逃你手心。&rdo;
季如翌用力偏頭甩開他的手,&ldo;秦公子這陰陽怪氣的功夫也是越發爐火純青了。我現在一不是長留夫子,二不是你老師,敢問你哪裡來的勇氣管我?&rdo;
秦讓一笑,&ldo;季藥主說的對,我可是時刻不敢忘掉你當年說過的話,你不是師,我不是徒。不過我現在問的是……&rdo;他攥著季如翌的手一用力,惡狠狠道:&ldo;你和他什麼關係?&rdo;
季如翌吃痛,動用修為掙扎,卻被更強的一股修為壓制的動彈不得。他一驚,沒想到秦讓的修為已高出自己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