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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視線看向秦讓，在這生死關頭季如翌眉眼卻彎了起來，&ldo;說起來我還不知道當年你為何逃了婚，那白家小姐也是個很好的姑娘。&rdo;

秦讓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那年發生的事是他至今也忽視不掉的痛，眼前人決絕的背影，那夜刺眼的喜袍，無論哪樣回想起來都是壓抑，虧得這個人還要拿出來再來問自己。

他有些不高興，&ldo;我從未答應那門婚事，又怎算逃婚。&rdo;

語氣裡已帶上了冷氣。

偏得一向精明的季如翌彷彿沒看出一樣繼續問道：&ldo;這麼好的婚事為何不應下來?白家小姐傾國傾城，修為也算上乘，又是大戶人家，與你不是天作之合?&rdo;

秦讓不喜他說這些話，彷彿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一樣，此時他臉上已帶上微怒，眼睛微眯道：&ldo;我不喜歡她，如何娶她?&rdo;

季如翌恍然大悟般點點頭，&ldo;那你喜歡誰，怎麼不娶了人家?&rdo;

&ldo;……&rdo;

秦讓上下牙槽狠狠錯了幾下，&ldo;我喜歡誰你不知道?&rdo;

&ldo;嗯?&rdo;

他那一臉裝得迷茫的樣子氣壞了秦讓，叫人忍不住堵住那張氣人的嘴。

秦讓也的確這麼做了，牙齒狠狠磨動了幾下那人的嘴唇，方才放開了他。看著眼前人嘴唇上清晰的牙印，秦讓心裡才滿意一些。

&ldo;知道了嗎?&rdo;

季如翌憋著笑，&ldo;不知道。&rdo;

秦讓一把抱住他，頭貼著他的頭，嘴唇附在他耳邊廝磨著說：&ldo;我喜歡你，季如翌，喜歡了好多年，這下你知不知道?&rdo;

他年少時說過好多次&ldo;喜歡&rdo;，可兩人重逢來卻再也沒有過。季如翌回擁住他，眉眼都彎成了一道月牙，輕聲道：&ldo;知道了。&rdo;

他季如翌活了這麼久，能在此刻再聽到這句話，也算值了。

不遠處的觸鬚還在蠢蠢欲動，季如翌視而不見，摸著他的後背道：&ldo;我若做錯了什麼，你便原諒我一次罷。&rdo;

秦讓還在嗅著他的墨發，也許真的只有在生死關頭，他才能無負擔的吐露心聲。

&ldo;你用我原諒什麼，哪次不是我追著你跑?&rdo;

季如翌笑笑，轉個話題道：&ldo;說起來你我其實很多相似之處，就說這修煉之資，我比起你來毫不遜色，奈何內丹受損，不然現在肯定是比你厲害的。&rdo;

秦讓很少見他這麼張揚的時候，新奇地點頭，&ldo;那是肯定的，其實這些年我也在打聽修復內丹的方法，等出去後你便別做那藥主了，我帶你去蓬萊閣看看那幾個老頭有沒有辦法。&rdo;

&ldo;不必了。&rdo;季如翌搖搖頭又道：&ldo;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倒是你，比起我來更應該保護好自己。&rdo;

&ldo;我一直不信命，有時卻又不得不屈服於它，秦讓，我就算出去今生今世也就這般了，而你不一樣，你前途無量，將來可比劍衍宗主更受敬仰，折在這種地方只會叫人可惜。&rdo;

秦讓只覺他越說越不對勁，眉頭不自覺皺起，&ldo;你什麼意思?&rdo;

季如翌更用力地擁著他，片刻後鬆開看著他，&ldo;秦讓，當年我……&rdo;

想告訴他當年他也是極其捨不得的，可是說出來又能怎樣?過去這麼多年的解釋只會即蒼白又無力。後面的話卡在嗓子再也吐不出來，最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