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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季先生好幾日沒來了。&rdo;

秦讓微愣，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慌亂，&ldo;他好幾日沒來過了?&rdo;

方侯想了一下，&ldo;大概四五日吧。&rdo;

秦讓隨便應了一聲，心事重重地離開了。他心裡有些異樣，自方侯回來時到現在，總感覺有什麼一點一點變了，可他見季如翌時候太少，季如翌又從不說，他就像眼前遮了層霧，撥不開又弄不掉。

他一路趕至啟明峰，若季如翌不在這裡，就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尋他了。

啟明峰的議事廳大門緊閉，秦讓上前觸碰一下，感到一陣波動。他從未這麼喜歡過這個噤聲結界，欣喜間房門被開啟，季如翌看到他讓開身子，&ldo;小公子找秦宗主嗎?&rdo;

秦讓搖頭，&ldo;我來找你的，我去了你那裡又去了學墅，約莫你在這，就過來了。&rdo;

季如翌&ldo;嗯&rdo;了一聲，回身同秦詔霖說：&ldo;秦宗主，在下先走了。&rdo;

秦詔霖微點頭，&ldo;來日再見。&rdo;

秦讓覺得他倆說的話聽著彆扭極了，和他爹招呼一聲，&ldo;爹我也走了啊，改天來看你。&rdo;說著同季如翌一同離開了。

秦讓一直跟著季如翌回了落夜峰，季如翌最後嘆道：&ldo;小公子你沒事不用總找我的，你這個年紀多相交些朋友，將來出了山也有幫助。&rdo;

&ldo;喜歡的人就在眼前，我哪有心思去和他們相交。&rdo;

兩人已到季如翌的住處，秦讓一把抱住他，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說著：&ldo;季先生我好想你。&rdo;

季如翌往後躲了躲，沉默了一下說，&ldo;你先放開我。&rdo;

&ldo;我不放。&rdo;秦讓又抱得緊了一些，用力吸了口氣，鼻間都是季如翌的氣味，說道：&ldo;季先生，我今日到處找不到你，當真是怕極了。&rdo;

&ldo;我最近做夢總夢到你走了，醒來心裡特別難受。我今日特意偷懶一天，見到你才感覺又活了過來。&rdo;

季如翌想說的話全噎在喉間，他抬起頭，眼睛酸澀。秦讓性格單純，執著無比，現在說出來恐怕會鬧翻整座長留……

他拍了拍秦讓的後背，&ldo;你這樣我不舒服，你先起來。&rdo;

秦讓一聽他不舒服，連忙鬆開了他。

季如翌想了想說：&ldo;你最近潛心修煉，我近些日子都要去學墅，也陪不了你，過陣子我閒下來了，會叫人知會你一聲，你再來。&rdo;

秦讓不疑有他，難過的頭都垂了下去，不情不願地說了聲&ldo;好&rdo;。

&ldo;那我今晚能在你這住一晚嗎，明日回去孫長老肯定會罰我的。&rdo;

秦讓一雙水潤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季如翌，手扯著他的衣袖搖來搖去。

季如翌無奈搖頭，&ldo;僅此一次。&rdo;

秦讓立刻&ldo;耶&rdo;了一聲，笑嘻嘻的進了屋，端端正正坐在書案旁，裝模作樣道：&ldo;許久未聽季先生講學了，今日季先生能給我講上一次嗎?&rdo;末了加上一句，&ldo;只為我一人。&rdo;

季如翌站在秦讓對面拿起書，修長的指節輕輕翻開到一頁，聲音緩緩響起。風從旁邊的窗戶穿進來，帶起了他的發，他的衣，季如翌彷彿不知道般，眼睛專注的看著書，聲音婉轉悠揚，偶爾抬頭看下秦讓，一笑間天地失色。

秦讓看著他，很多年後的夢裡，這一幕依然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