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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只搖了搖頭,正要去做自己的事。
卻不想,這小姑娘實在難纏,在他身側隨了半天,小嘴嘰嘰喳喳的,念經之時也不得清靜,一副不說就不肯走的架勢,讓他頭疼得很。
「掌事大師,您就告訴我嘛……」
「求求您了……」
「掌事大師,您在唸什麼呀,經書嗎,我怎麼都聽不懂呀?」
「掌事大師,你的午飯好素噢……」
姜渝衿真就跟了一整天,掌事無奈地連嘆了幾口氣。
「人世間真誠最難得,女施主,你從明天開始,每天都來本寺念經拜佛,誠意足夠,或許能夠打動金巖大師。」
「好,我明天就來!」
七點,姜渝衿立馬起床,匆忙趕去金巖寺。學著那些弟子跪在墊上,面向佛祖,靜心念經。
連著六天,姜渝衿都堅持按時去,雷打不動,姜林看著每天早出晚歸的閨女都略感震驚。
墊子不舒服,寺裡的午飯都是青菜,不好吃,經書她會念可是讀不懂其中的內涵,挺枯燥乏味的。
連著這麼多天都沒能打動金巖大師,姜渝衿心裡感到一些小難過,眼看著明天就是傅嶼清生日了。
姜林給她請了家教補習物理,時間就定在明天,家教後幾天沒有時間,再往後推會影響後面的課程。
姜渝衿苦惱死了。
這天,她醒得比前幾天都早,凌晨五點就悄悄起來了,趁著全家還在睡覺,姜渝衿早餐都沒吃就跑去金巖寺。
以姜林的性子。再晚點起她就逃不開了。
掌事大師看到小姑娘一大早就乖巧地跪在墊子上唸佛經,內心觸動。
一個早上過去了,眼看著金巖大師還是沒能來找她,心裡失望透了。
這幾天的努力都白費了,越想越難過,她覺得自己誠意明明很夠了呀,那金巖大師怎麼這麼清高呢……
眼眶紅紅的,掌事大師看了也心疼。
他端了午飯來,小姑娘難過地吃著飯,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掌事大師,我是不是見不到金巖大師了呀……」
話剛落,眼淚就滑過了臉蛋。
掌事大師皺著眉,不知如何作答。
午間,姜渝衿坐在臺階上默默掉淚,發著呆。
身後來了人也未察覺到。
「女施主。」
冰涼的聲線,黑色的袍子。
姜渝衿看去,四目相對。
這人她怎麼沒見過。
不過她現在心情很糟糕,一點也不想理這個人。
她小小聲地抱怨著:「沒看到我在難過嘛,不要打擾我掉眼淚。」
那人輕笑。
「施主不是要找金巖大師?貧僧正是。」
姜渝衿那欲落的眼淚忽的止住,激動地抱住金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大師,你終於肯見我了嗚嗚嗚……」
大師難堪地輕咳了聲,默默將袍子扯出。
「施主找貧僧是有何事?」
姜渝衿毫不遮攔,開口便道:「想要你開過光的佛珠。」
「送人?」
「嗯。」
「隨我來。」
姜渝衿擦了擦淚,緩緩地跟上。
金巖獨自在一個院子裡,那裡只住著他一人,寂靜無比。
香火繚繞,姜渝衿覺得有點嗆。
金巖拿過一隻碗。
「需施主施些親血。」
姜渝衿震驚地看著那碗,嚥了咽口水,「要一碗這麼多嗎,我會不會死啊……」
「……」
金巖冷靜下來,道:「誇張了,只需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