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秦國公嘆道:「無人知道。只記得二十年前的七月初一早晨,就沒有人能叫醒你了。不少名醫看了,都說你是睡著了,呼吸,面色,脈象無一異常。」
「七月初一?」秦月手指輕扣桌面,「我記得昨日是六月二十八。」
「不會有錯,六月二十九你歸府時,還服飾凌亂,應是與人動過手。」秦易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又問,「這你還記得嗎?」
秦月抿了抿唇:「若無人相邀,二十年年前的六月二十九,我根本不會出門。可若有人相邀,絕不可能毫無線索。」
秦月搖頭,秦家父子對看一眼,都知此事絕不簡單,但也不約而同的決定不讓秦月捲入這些是是非非。
只笑著說該一起用早膳了。
時下世家多講究食不言,秦國公這麼一大家子這麼多年也都是這樣。而被留在院外的下人也不知道,如今秦國公府權利最大的幾個人正一邊吃飯一邊說說笑笑。
秦月用完最後一口粥,擦了擦嘴,問到:「這麼說楊照已經兒女雙全,那我也不用定親了吧?」
秦國公哼了一聲:「楊照那廝,也敢肖像我秦家女!」當年先皇想立楊照做太子,想讓楊照娶阿月給楊照底氣,秦家迫於無奈到處想看適齡男兒準備讓秦月提親定親。前幾年秦月不醒,沒時間收拾當年這些奸猾小人,雖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那也得看是什麼船。可別說他小肚雞腸,隔了二十年才秋後算帳。
秦月狀況畢竟特殊,秦家人自不會因為秦月看起來好便真的放心,剛確認她醒來就派人去請了錢大夫。
錢大夫是秦家親信,這麼多年日日給秦月看診,見秦月醒來自是喜出望外,雖不知秦月沉睡的緣由,卻也給秦家吃了定心丸:「大小姐脈象平穩,氣色紅潤,應是無恙。」
一家人緊繃的心鬆了下來。秦國公笑著摸了摸鬍鬚:「阿月醒來是喜事,而且還容顏未改,必須得大肆慶祝一下。」
秦易暗自咬牙,他爹一遇到阿月就沒有原則:「西北大旱,早有些跳樑小丑想著裝神弄鬼,若大肆操辦定會讓他們群起而攻,我們雖不懼,可姐姐畢竟身戴異象,若髒水潑了上去,也有些噁心。」
秦月靈機一動:「雖說我和阿易是龍鳳胎,可現在任誰看我都像他女兒。要不我就裝作是他女兒吧。」
「那怎麼行!」三人都不同意,尤以秦易聲音最大,「你是秦家大小姐,又不是見不得人的玩意,不能公之於眾已然讓你委屈了,怎麼還能自降一輩,成何體統!」
秦月到沒想到秦易這麼反對,爹孃還都一臉贊成,有些不滿,對秦易道:「哪至於這般提綱上線,不同意就算,你當我想叫你爹呢!那還不如爹孃讓爹孃認我做乾女兒,照樣是秦家大小姐。」
趙氏想了想,接了話去:「阿易說的不無道理,不公開你的身份也只是權宜之計,沒得讓你委屈自己,等時間合適,你該是什麼身份還是什麼身份。既是這樣,便說你是本家親戚,與阿易同輩,叫一聲小姐就行了。」
「這個好。」秦國公朗聲道:「就這麼辦。真被人攻咭,也可以說他們不懷好意!」
剛想說話又被截胡的秦易:兒子不好當!
秦國公曆經三朝,自成慶帝登基以來便拜為宰相,十五載風風雨雨從未缺席過大朝會,當得上老當益壯的典範。而今日卻連帶著世子也一同抱病,不免讓成慶帝擔憂。下了朝便派了太醫前去問候。
不過比太醫到的更早的還有其人。
「世子,李相來訪。」
一家人一早上都呆在秦月的院子沒有出去過,自家小輩問安倒是好打發。不過來人是秦易的好友,不去自是不好。
秦易看了一眼毫無不捨的秦月,磨磨蹭蹭地走了。
沒有其他男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