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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了。”
秘書接著念其它行程的安排,他一邊聽、一邊分心的想著這份邀請函為什麼會寄來。
她,翠微,知道這件事嗎?
商翠微不知道。
其實寄帖子給羅以律的事,商夫人也不知道。因為這是她的私人助理發出的信件,但一切只是個意外。
這段期間,商夫人的助理有事請了半個月的假,委派了另一名友人過來代班,這名代班的助理只是依照慣例的從電腦裡列印出標示出重要人士的名單,按著名單寄去邀請函,其中就還留有羅以律的大名尚未刪除,所以羅以律才會收到這封令他感到意外而又不得不慎重處理的邀帖。
於是,本來沒打算那麼早見面的前夫妻,就在正式離婚半個月之後,就見上面了。羅以律想過應該會見到商翠微,但商翠微卻沒有心理準備會見到羅以律。
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誰也料想不到。
商家一家五口,除了大家長商容是個典型到不能再典型的中國式書生,對中國音樂有高雅的鑑賞力,平常練書法時,更愛讓中國風的音樂相伴。他不是不能欣賞西洋音樂,只是沒法發自內心去喜愛,把它當成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過除了他以外,他的夫人與三名子女,對美好的音樂都極其喜愛,沒有東方西方的門戶之見,在商夫人“音樂無國界”的教育理念下,三名孩子對任何音樂都沒有成見,相當能欣賞,從商夫人偶爾還會選購流行音樂與歌曲回來與學員分享,就可見一般。
因此每當有優秀的音樂團體來臺演出,只要還在臺灣的家人,都會出席,身為弱勢團體的商父,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的跟著一道了。不過太小的孩子就不帶了,這是對別人的尊重、對音樂的尊重。
而這次,因為大女兒商翠柔已經出發去日本,而老三商青程人正在蘭州參加敦煌學術研討會,所以出席的就只有商氏夫婦與商翠微。這次難得能聆聽龍培允的演奏,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翠微,培允是媽媽的學生,他在音樂教室學習了四年,你跟他還常常一起上課呢,怎麼會忘了呢?後來他的父親調職到香港工作,才沒再來,但仍是常常寫信來問候。每年都沒忘記給你寄生日禮物,你怎麼會不記得了呢?”商母百思不解女兒為什麼會對龍培允一點印象也沒有?
“是這樣嗎?”商翠微點點頭,表示理解,但對龍培允的印象仍然很淡。
“看你就是一副還沒記起來的樣子。”商母微微一嘆,又接著說道:“如果你記不得童年的事,那麼他大學時期,來華夏音樂學院上了一學期課的事,你應該也不會記得。”
她為什麼要記得?商翠微在心裡想。
“安嫻,你就別說了吧。”靜靜站在一旁的商父,止住妻子還要往下說的話。
商母想了想,也決定不說了。一扯到這些孩子的大學時期,總免不了要提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而且女兒還離婚了呢,是沒有什麼好提的了。
“離開場還有半小時,我們先去喝點茶吧,你看,建明兄伉儷在那邊向我們招手呢。”商父指著不遠處的休息區說著,並對那邊的友人頷首。
“嗯,也好。”商母點頭。問女兒道:“翠微,你要跟我們過去,還是去後臺探望一下培允,先將花送給他?”他們在過來時,特地到花店買了一大束花,正放在休息區的小房間呢。
商翠微原本也要跟著過去,聽聞母親的問話,忍不住皺眉,終於有些明白母親的意思了……真是拜託!“不了,媽,我——”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即道:“我看到熟人了,過去打個招呼。我想龍先生在準備演奏,不宜被人打擾,我們給他一個清靜吧。”
“好吧。等會就進場了,你別遲到,知道嗎?”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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