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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結果。好在因為馬課長是石輝的同學,很是幫忙。為石輝的工傷鑑定,馬課長沒少和林老闆爭吵。經常和林老闆爭吵的馬課長現在焦頭爛額,很少管車間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張培出入老闆辦公室的次數忽然多了起來,並且和馬課長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張了。有訊息靈通人事說,林老闆對馬課長在石輝事件上所持的態度非常不滿,現在天天罵他,張培可能要當課長了!
張培這段時間確實非常得意。按理,石輝是他手下的技術員,出了事他肯定有著逃脫不了的責任。剛開始時,他也是被老闆和馬課長罵得頭破血流的。但隨著馬課長在林老闆面前的失寵,他對張培不再那麼兇了。
但他們越客客氣氣的,我們越感覺他們之間呈一種劍拔駑張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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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老員工私下說,馬課長曾三番五次要林老闆淘汰一批註塑機,早就讓林老闆不滿了。這次馬課長毫不妥協地站在石輝一邊,要求林老闆承擔全部醫藥費並給石輝的後半生以相應補償,加起來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素以“鐵公雞”之稱的林老闆怎麼會不生氣呢?其實馬課長也是有不得己的苦衷的,石輝是他同學兼老鄉,又是在他手底下做技術員出的事,他要是不如此堅持,以後哪裡會有臉回家面對家鄉的父老鄉親呢?
注塑課主管必須對注塑機流程非常熟悉,如果辭退馬課長,一般會從兩個組長中選一個做課長。而另一個A班的組長和馬課長關係非常好,所以新任課長的人選,林老闆肯定不會考慮另外一個組長的。
一時間,各種小道訊息、風言風語撲天蓋地而來,真讓人目不暇接。我敢說,我在東莞不到半年的時間內學到的東西,遠比在家十九年學到的東西都多。更鬱悶的是,以前在家鄉時形成的自以為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在這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統計員,我以為車間的這場風波不會牽扯到我的身後,後來的事實證明:我錯了。
那天我們上白班,快下班時,張培過來跟我說,車間沒有白澱油了,孫麗不在,他讓我到二樓的塗裝課借一點白澱油。白澱油氣味很大,非常難聞。但當注塑機出問題或原材料太差時,要使有大量的脫模劑。每到這時,啤工就必須用碎布沾著白澱油將脫模劑除去。
我應了一聲,提了個小桶到二樓的塗裝課。僅僅是在塗裝課門口我就捂住了鼻子,氣味太大太難聞了。我一直以為注塑課己經是全廠最難聞的地方了,沒想到塗裝課的味道更大。
塗裝科門口是一個厚厚的白色塑膠門簾擋住的,進去要換拖鞋。拖鞋倒是很多,可一雙比一雙髒。我捏著鼻子撿了一雙還算乾淨的拖鞋換上。塗裝科分兩部分,我胡亂撞進左邊的那部分。讓我料想汪以的是,我竟然在塗裝課的小流水線上看到李連平。李連平正坐在一個漂亮的女孩身邊,有說有笑。看到我,他淡淡掃了我一眼,又繼續低頭跟女孩說著什麼。
車間那股難聞的氣味很大,竟然連風扇都沒有,我感覺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流水線上坐著的一個經常到我們宿舍玩的女孩,女孩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海燕,你怎麼來了?”
我走到她身邊,連緊緊捏著鼻子邊問:“什麼東西?這麼大味道?”雖然我知道這個動作是非常不禮貌的,但現在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那種氣味,真的讓人窒息!即便用嘴呼吸,嗓子也被嗆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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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無辜地說:“哪有什麼味啊?我們在這裡呆得時間長了,什麼味也沒有呢。”
我邊不住煽鼻子邊的氣味邊抱怨:“這麼大味道,怎麼連風扇都不裝呢?”
女孩指著流水線上的半成品說:“這些都是剛噴過漆的,要經過烤箱烤漆才能幹,要是裝風扇的話,會影響噴漆質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