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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怡江被點中死穴，只能僵硬地站著。這件事她的確無力反駁，就算反駁他也不會理解。

&ldo;孩子是我生的，我捨不得。&rdo;她只能這麼解釋。

&ldo;所以選擇留□□弱多病的星辰，把身體健康的那一個抱走?&rdo;

&ldo;不是的!&rdo;怡江急了，終於忍不住大聲辯解，&ldo;留下星辰是為了她好，那時候她的情況，要留在叢家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rdo;

叢嘉佑抬手：&ldo;你不用跟我解釋，留著將來有一天去跟我大嫂解釋吧。&rdo;

&ldo;蕭雅她……&rdo;

&ldo;嗯，三個月前去世了，直到闔眼之前都記掛著另一個孩子。你知道她為這件事受了多大的煎熬嗎?&rdo;

雖然早前聽星辰提起時已經預料到了，但清清楚楚地聽到這個訊息，感覺又不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有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出口。

&ldo;我能做點什麼?&rdo;事到如今，她只能這麼問。

沉默。

她仍能感覺到叢嘉佑眼睛裡的冷淡和鄙夷，但這回他沒用冷嘲熱諷來回應，過了好半晌，才說了一句：&ldo;許怡江，如果可以選擇，我真希望永遠都不用再見到你。&rdo;

不，應該說，最好他們從來就不曾遇見。

…

午飯時間，兩個小傢伙玩累了，旋風一樣卷進來，看到一大桌好吃的，山呼海嘯地歡呼著去洗手。

叢嘉佑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語氣平淡地說：&ldo;星辰喜歡吃魚，但是對其他海鮮過敏。她很討厭青菜，要哄著才能餵一點，但玉米南瓜不管怎麼燒都愛吃。她腸胃不好，要少食多餐，家裡常備各種點心，搭配水果和酸奶，可以作為下午的午點。大海有什麼喜歡吃的菜和點心，也可以告訴萍姨，她會跟星辰的一起準備。&rdo;

他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怡江反應過來：&ldo;你讓我照顧兩個孩子?&rdo;

&ldo;只是暫時的，三個月為期，我每月付你薪水，或者你說個數，我一次性付給你。條件是你要陪兩個孩子住在這裡，照顧他們飲食起居，送他們上學放學，像個真正的媽媽那樣。我也會留下來監督你，要讓我發現你再出麼蛾子，今後你都別想再見到孩子了。&rdo;

見她不說話，他問：&ldo;怎麼，你還不樂意?&rdo;

&ldo;你也會住在這裡?&rdo;

&ldo;你不要想多了。&rdo;他有些煩躁，&ldo;這兒本來就是我家，要不是小雅臨終前堅持這是對孩子最好的選擇，我不會找你來。&rdo;

他向來只選最佳方案，兩個孩子在名義上是蕭雅的，假如她堅持這就是最佳，他就相信她。

至於許怡江，她不過是比蕭雅健康，可以出借身體幫忙孕育孩子，說得粗俗點不過是個代孕的孕母，是將自己物化為工具的女人，是在孩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簽下協議選擇放棄他們的所謂&ldo;媽媽&rdo;，有什麼資格跟他談條件。

兩個孩子洗完手回來，爬上椅子，一邊一個挨著怡江坐。星辰抬頭望著她：&ldo;媽媽，二叔說你跟大海以後會住在我們家裡，是真的嗎?你們不走了嗎?&rdo;

這招先斬後奏用的好，怡江沒錯過叢嘉佑臉上的得意之色，朝孩子笑了笑，夾起一塊魚說：&ldo;星辰愛吃魚對嗎?吃魚的孩子最聰明，我給你剔魚刺。&rdo;

中午兩個孩子都午睡。大海精力旺盛，在幼兒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