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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討擾一杯!」兩人說說笑笑到一個茶店坐下,喝茶聊天。
開始張京說了說自己的生意,又問了問劉寄風的,然後張京突然問「聽說你買了兩個家僕?」
劉寄風心裡一頓,面上沒帶出來,很隨意的說「是,年前要去一趟錢江,找個路上使喚的,原來那個去鋪子裡幹活了。」
「那,有個書童嗎?」
「對,還有一個書童,唉!別提了,來家了後,還病了。這不,葉大夫天天往家跑,藥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了,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喲,怎麼還買了個病的?」張京很吃驚。
「哦,當時我是瞧中了個小夥子,乾淨,高高大大挺結實,還粗認得幾個字,一眼就看中了,要買。那個書童呢,是跟這小夥子是有點關係的,當時那傻小子求到我,呼天搶地的哭,還說不要月錢,替我把買人的錢省下來。呵呵,當時,我心一軟,去看了看,官家出來的,很本分,讀書寫字的都沒問題,正好呢,我祖父那輩存了不少書,一直堆著沒整理,偶爾家裡的下人給通通風。他們粗手粗腳的,收拾不好,也沒個章法。再這樣下去受潮蟲蛀的,就麻煩了。正好,買個書童,讓他分分類,慢慢弄著。我家人口也少,多買一個兩個的也沒事,而且,當時他也沒病啊!「說完還嘆了一聲。
「那他病了也幹不了這些啊?轉賣了得了!」
「病成這樣,誰要啊?再者說,這些天,不說藥材,光人參鹿茸這些補品吃了我多少?也就是我有藥鋪子,那些邊角下料,品相不好,不好賣的,給他吃了,也不在意。要是尋常人家,自己吃都得算計著,還得找價格合適的,誰供家僕吃啊,肯定活不成。還有葉大夫,每天來,煮藥施針的,都這些天了,我這要賣,得賣多少錢才夠本啊?」
「那是不是這個孩子長得好,你心疼了?」張京壞笑著擠擠眼睛。
劉寄風淡然說道「長得倒是蠻清秀的,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您說,要再從我這個院子抬出去一個,我這個命,成什麼了?」說完,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神情淡淡的看著這個朋友。
張京一聽,想起來劉寄風的家事,心裡一沉,立馬說道「哎喲,對不住,對不住。怎麼讓我聊到這兒了,真是該打,不好意思啊,老弟,跟您賠個不是。我這太不會聊天了。。。。」一臉的尷尬。
「沒事,隨便聊麼!你也不是故意的。」劉寄風笑笑。
「不是!真是對不住」。張京越來越不好意思「寄風老弟,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雖然沒有深交,但生意一直沒斷了往來,我也很敬重你。那一年,生絲那事兒,你多虧你提點呢,事後一直說找機會謝你,偏是東趕西趕的沒湊上機會。」張京說罷站起來,打拱施禮,真誠道歉。
劉寄風趕緊站起來,還禮「張兄不用這樣,趕緊坐下!」
兩個坐下後,劉寄風說「不懂沒辦法,略知道點的,當然要提醒著啦!平時大家處的不錯,哪能生生看著倒黴呢?最後,這也是你決斷的好啊。」
「哪兒啊?正所謂,一句話提醒夢中人。你啊!就是總不和我們聚,那天喝酒時,廣平還提起你呢,你以後沒事跟我們一起玩玩,有什麼好事兒,大家通通氣麼!」
劉寄風笑著看著老張,「跟您說實話,我是不太願意玩得太開。我這家裡也沒個老人,沒人提點著管著的,怕一喝一玩,就出了圈兒。」
張京呵呵笑著,臉有點紅。
前些年,那時張京年輕氣盛。跟一個鹽商的兒子爭小館,從開始別苗頭到後來拼銀子,竟然發展到要大打出手。他老婆看要壞事,才去告訴了他老爹,老爹氣得夠嗆,把他揪回來,抽了幾鞭子,一把大鎖鎖家裡二個月,一步不讓出門,連要做的生意都放一邊了,差點把他關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