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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了喜歡的人，我該怎麼辦？」

外婆停了手裡的動作，扭頭瞅她，「喜歡上誰了？幾歲？人品學歷家境怎麼樣？」

「不是。」沈芙的耳根不受控制的紅起來，有點後悔這衝動就問出來了。

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說的是如果。」

外婆一副「你還想蒙我」的表情，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去掀鍋蓋。

熱氣氤氳上來，給窗戶蒙上了一層水霧。

「找人過日子，我剛才說的那幾點裡，最重要的是人品要好，其他都是次要。」

外婆拿勺子試了試湯的鹹淡，繼續道：「尤其不用找那些太高太帥的，過日子舒不舒心和那些沒關係。能力好，心善顧家，比什麼都強。」

「至於家境，找門當戶對的最好，不高攀也別委屈自己。」

「……」

沈芙默默的聽著，夾了塊小排放進嘴裡，上頭有軟骨，她一點一點的咬著，一直沒接話。

看她一副魂都沒了的樣子，外婆心裡明鏡似的。

「跟外婆還不能說？」

沈芙拿筷子戳著碗，「我就瞎問問。」

「是不是瞎問我還看不出來？」外婆合上鍋蓋，嗔她一眼。

「你還年輕。」外婆說，「不著急也別錯過，遇上喜歡的就試試。」

沈芙「哦」了聲，又往嘴裡塞了塊排骨，起身去了東廂房。

門口就聽到江殊同他們在聊天。

表哥問：「那你最後到底給沒給？」

聽到這句，沈芙下意識頓住腳步。

想了一下，又覺得沒必要，索性大大方方推門進去了。

表哥還拿著手機在放剛才她拍的那個影片，到女孩說「不知道能不能留個聯絡方式」，畫面戛然而止。

談遇意猶未盡的，點了重新播放。

江殊同扯了扯嘴角，「你無不無聊？」

「不無聊。」談遇把手機扣到桌上，「到底給沒給？」

「沒。」江殊同手機顛著個橘子，懶懶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

談遇「嘖」了聲，搖著頭陰陽怪氣的感慨道：「人家都開口要聯絡方式了，你都能拒絕。」

江殊同睇他一眼，「怎麼別人問聯絡方式，你都給？」

他說著看向餘彤，「就這你也慣？」

餘彤「呵」了聲，「我哪管得了他。」

「……」

談遇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隨手抄了個橘子朝江殊同扔過去，「我有老婆了你有嗎？」

江殊同「哦」了聲，一副恍然的樣子，「那看來是婚姻束縛了你。」

談遇咬著牙，一字一頓的，「江殊同你怎麼這麼欠揍。」

江殊同點了點頭，揚眉，「打一架？」

「打就打。」

……

餘彤聽不下去，「你們夠了沒？要打出去打。」

空氣安靜了。

餘彤淡淡然的又補了一句：「別打臉。」

談遇摸了摸下巴，終於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沈芙。

他硬生生轉了話鋒：「芙丫頭來了，我們問她。你說你影片怎麼就拍一半呢，他們後面說了什麼？」

「……」

於是話題又巧妙的繞回了原點。

談遇還指了指江殊同，「你別說話啊。」

沈芙看了江殊同一眼，後者歪在椅子上，手裡剝著一個橘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沈芙當時什麼都沒聽到，但現在她忽然的起了點惡作劇的心思。

「給了。」她指了指江殊同，胡扯道：「他還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