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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他這樣子,身子應當好利索了。
赫連慎冷著一張臉,一看到他就想起他與樂亭的荒唐事兒,實在很難給個好臉色。
卓幸笑嘻嘻朝他道:「起來吧起來吧。」
季良善不敢,抬頭看了眼皇帝。
餘平過來笑呵呵說:「皇上,先進屋吧,外頭風大。」
赫連慎攏緊了卓幸的大氅,繞過季良善便進去了,裡頭的人一早被提點過,說今日有貴客要來,規規矩矩領著一行人到剛收拾出來的廂房住下。
赫連在房門外,負手而立,冷風吹著衣角揚起,夜色籠在他臉色,使本來就清冷的臉顯得愈發冷淡。
他壓低了聲音,怕讓屋裡頭的人聽見:「玄坤宮如何?」
餘平也自覺的壓了壓嗓音:「回皇上,奴才們不敢用藥太猛,不過皇后的身子是愈發差了,若是以此下去,半年足以。」
赫連慎偏頭,透過窗紙能看到屋裡頭隱隱錯錯的身影,道:「不用等了,動手吧。」
餘平一頓,低下頭去應下。雖然跟在皇帝身邊許久,也見他手上沾了不少血,可還是將餘平嚇的心中一哆嗦,連抬頭都不敢,想也知道,皇帝那張臉定是面無表情。
面無表情的,處死他的髮妻。
而這原因,不過是幸妃懷了身孕,皇帝等不及了,有些人,該讓位了。
——
伺候卓幸的人昨兒夜裡都被吩咐過了,關於娘娘懷了身孕一事,不可同她說。
平華不知為何,這明明是大好事,皇上怎麼就不讓說呢?
楊姑姑往裡頭探探,瞧了眼正慢條斯理喝著粥的女子,今日一身粉衣裳,襯的膚色更白了。
她點了點平華的額頭:「把嘴管嚴實了,皇上不讓說,咱就得瞞著。」
那頭,卓幸喝碗粥,喊著:「平華,外頭還下雪麼?」
平華忙小跑過去,稍稍開了窗,笑道:「娘娘,雪停了,不過路滑,娘娘可是要這時候出門?」
卓幸點點頭,自然要抓緊出門逛一逛。赫連慎說晚膳後就回宮,她只有小半日的時間。
赫連慎早就通曉她的心思,與季良善談完事便往廂房趕,正好卓幸收拾利索了,見了他咧嘴一笑:「出去玩兒。」
赫連慎伸過手,握著她的手緩緩走著,生怕她磕著碰著。
如今,是真要將她當掌中寶,捧在手上護著呵著。
正如卓幸說的,新年,外頭熱鬧的不像話。赫連慎眉頭緊緊蹙著,自出了宅子便沒一刻放鬆過。
這外頭熱鬧是熱鬧,可人也多的不像話,腳都沒地兒沾。他緊緊摟著卓幸的腰,生怕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她。
卓幸帶著紗帽,看東西灰濛濛的,她偷偷掀了起來,笑盈盈的看著路邊那些冒著熱氣的吃食。
忽然,她腳步一頓,停在一家小攤邊上。聞著這味兒,卓幸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赫連慎嫌棄的撇過眼,現在她懷著身孕,怎麼能用外頭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回宮去,讓廚子做。」
卓幸不依,嬌聲道:「宮裡的廚子,哪裡能做出這個味道。」
赫連慎聞言,臉色不善的看向賣煎餅的男子,男子被看的背脊發涼,這對夫婦的對話他聽見了,大戶人家都有這毛病,瞧不上路邊攤唄。
卓幸被赫連慎生拉硬拽的走了,悶悶不樂一路,什麼好吃的都沒吃到。她幽怨的抬起頭:「皇上,要不您去茶樓坐坐?臣妾自個兒逛一逛,好不好?」
這明目張膽的嫌棄,赫連慎自然是能聽得出來。他嚴肅的搖搖頭:「朕陪你。」
卓幸委屈的努努嘴,不要你陪呀……
前邊有賣撥浪鼓和瓷娃娃的小攤子,赫連慎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