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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現了什麼?」我問。
「你負責城北監獄的圖書館,裡面的圖書是按照什麼方式歸類?」景承問杜近。
「按照書名第一個字拼音的順序。」杜近很肯定回答。
「拼音的順序?!」我靈光一閃有些激動找出凱撒的借書清單,按照他借閱的順序,把桌上圖書重新排列,然後把每本書書名拼音第一個字母抄寫下來,得到一串字母組合很快發現竟然是一句英語。
「我能賜予你力量和權力!」景承不假思索翻譯出來。
我頓時恍然大悟,凱撒每一次借閱那麼多書籍根本不是為了看,而是透過這些書籍在傳遞訊息。
「不是傳遞訊息。」景承搖搖頭指著借書清單說。「你難道沒有發現姜謹每次借書不多不少剛好是26本嗎?」
「姜謹每次所借的書剛好涵蓋了26個不同的字母,這和英文字母吻合。」杜近很快就反應過來。
我立刻明白其中的奧秘,凱撒是用這些書相互組合產生的單詞來傳遞資訊,每次借26本書並非為了傳遞一條資訊,凱撒在圖書館的2個小時內他一直都在和某人實時交流。
「姜謹在圖書館的時候,一直由齊國棟還有瘋狗嚴密的看管,根本沒有人可以接觸到他,這些用字母組合出來的資訊又是傳遞給誰呢?」我疑惑不解。
「姜謹每一次來都會提前清場,除了負責看管的獄警和齊處長之外,絕對沒有其他人在場。」杜近也很確定。
沙沙的寫字聲吸引了我和杜近的注意,景承似乎並沒有聽我所說,埋頭在便簽上隨意的塗畫,然後才放下筆走到葉文德夫婦被殺的房間,也就是葉良月的臥室。
「姜謹的手稿筆跡有輕微的變化,這對於一個心理異常強大的變態來說是絕對不該出現的,我一直試圖去分析他筆跡發生改變的原因,直到我在蘇錦的家中看見桌上的便簽才明白其中的奧秘。」景承注視著血跡斑斑的臥室聲音平靜。
我很好奇走過去追問:「你發現了什麼?」
景承抬手時我看見他拿在手中的便簽,上面還有他剛隨意的塗寫,他指著便簽對我和杜近說:「姜謹的筆跡其實並沒有改變,只不過他在寫手稿的時候加重了書寫的力度,這導致筆跡有細微改變。」
「他為什麼要加重力度?」杜近問。
「因為姜謹寫的手稿在瘋狗眼裡只不過是認罪的口供,但他是在寫能影響並歸化門徒的教科書,但姜謹很清楚所寫的手稿其他人無法接觸到,所以姜謹想到了另一個辦法。」景承撕下第一頁被他塗寫的便簽。「他加重了書寫力度,手稿的內容會印刻在第二頁上面,人總是專注看見的事物,所以在瘋狗眼裡只能看見手稿卻看不見印在第二頁的痕跡。」
「瘋狗雖然收走了手稿,但是內容卻還在第二頁的紙上!」我頓時明白過來但很快眉頭又皺起。「即便瘋狗和齊國棟還有其他獄警都沒發現這個秘密,可是誰又能幫姜謹把手稿內容傳遞出去呢?」
「圖書館裡還有一個瘋狗他們看不見的幽靈。」景承自負的翹起嘴角,指著臥室中的案發現場說,之前他已經推算分析出,葉文德夫婦被殺的時候,這間房裡一共有兩名兇手。
其中一個是行兇者,蕭映真。
還有一個是在現場沒有留下痕跡的人,景承將此人稱之為觀察者。
為什麼是觀察者,因為這個怪物成為凱撒的門徒時間並不長,遠沒有蕭映真那樣熟練和習慣,需要在變態的殺戮中徹底的扭曲心理和精神思維,因此在殺葉文德夫婦時,這個怪物是以欣賞的姿態目睹了整個虐殺過程。
這是凱撒為這位門徒精心準備的洗禮儀式,讓觀察者盡情的享受剝奪生命的歡愉以及暴力血腥的快感,這便是凱撒第一次借閱書籍時,拼湊的那段文字